“但
比你更早意识到自己问题，”闻哲说，“因而能在周围
人察觉以前，提前学会如何彻底隐藏自己本性。”
他说到这里便不自觉将手指覆上
自己脖子上吊坠，拨弄旋转着那颗蓝宝石，毫无预警地抛出另
个突兀问题：
“你解自己母亲吗？”
闻哲摇头。
屠休愣：“猜错？你其实并不喜欢这里，但是依旧想来？”
“嗯。”闻哲颔首。
“为什
？”屠休问。
“知道你想知道什。”闻哲不答反问。
个笑话半是自嘲半是讽刺，简直就是种黑色幽默，可闻哲还是没忍住笑起来。
居然又笑。屠休没有掩饰自己惊讶。没想到极尽讨好话毫无作用，随口句话却能让对方这高兴。
探索块陌生地方，直是闻哲习惯。
说话同时他已经找到开阔地处倾度最小斜坡，当即顺着边缘滑下去。
屠休有些错愕地眨眨眼，急忙沿着对方探索出道路，亦步亦趋跟上对方脚步。
闻哲与屠休角色突然彻底互换，屠休变得耐心，闻哲而成为那个经常自问自答屠休。
“例如悲惨童年，痛苦过去。”他说，“可惜，无法满足你期待。因为这些都没有发生过。至少不认为发生过。”
他说到这里突然抬起手，指向自己脑袋，道：“可无论发生过与否，无论表面上呈现方式相同与否，其实都跟你样。因为也是天生。”
尽管对方说得相当含糊，般人或许需要花不少时间才能分辨出其中暗指含义，可屠休却立刻就明白闻哲意思。
他当即瞪大双眼，脸上片难以置信地惊讶。
他们就这样先后顺着起伏不定山坡，逐渐朝更靠近海位置而去。
这种没有路山坡并不好走，加上炎热天气，对体力消耗简直是呈几何式增长，但跟此前那种难以预料深山相比，这里树木覆盖并不算密，斑驳阳光很好帮助二人，让不熟悉路况他们能清楚地看到地面障碍物并及时避开。
他们走得当然不可能快，可他们途中却没有停下过，直走到坡道尽头，海水味道已经变得异常浓郁。
再走几步就是悬崖，闻哲不得不驻足于此。
屠休视线在对方脸与海面间来回几次，等确定自己判断后才出声问：“以为你只喜欢爱琴海，没想到还有加州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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