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该怎办才能让它延续?
屠休在又次亲吻与碰触后因为脑海中突然冒出来问题而收回手,恢复原本驾驶姿势,重新离开平坦公路,将车子驶入荒野。
要怎做?要去做什?要怎样才能……?
无以计数问题陆续浮现在他脑海中,同时也让他意识到自己始终生活得相当含混,根本没有任何明确目,只是将切都交托于本能,就连思考本身也是效命于含混仇恨。
直到此刻他终于切实地意识到自己脑海中其实始终只有疑问而没有答案,所以当他跟闻哲说“现在即便没有可能,也会创造可能,无论如何都要跟你在起,成为唯能在海边,在你身边,陪着你人”时候,闻哲只是耐心听着,因为对方已经知道这些话并没有经由他审慎思考,不是他做出决定,依旧只是他本能反馈。
没有喂水之类借口,只是个单纯,触即离吻。
严格来说只能算是碰触,却足以让他露出更为灿烂笑容。
因为对方依旧没有醒来,因为对方是个防备心极重人,因为有旁人在时候对方根本就不会入睡,而这也跟在“塔”里时候完全不样,自己现在并没有刻意改变呼吸频率以降低自己存在感,也没有故意让自己“变成”件不会引起对方排斥“物体”。
是对方主动卸下防备。
突然却彻底。
于屠休之前驾驶时表现尚可,闻哲犯困后毫不犹豫地与对方达成轮流驾驶协议。
二人很快就把车子开离主干道弯曲公路,用无路荒漠代替弯道,只保留笔直道路作为旷野中桥梁,交替在荒野中肆无忌惮驰骋,让空旷无人荒原成为飘悬在天地之间夜驾港湾。
混合多变路况让屠休无暇说话。等他意识到自己身旁变得异常安静时,闻哲已经在副驾驶座上进入深度睡眠。
屠休弯起唇角,不动声色地将车子开回到相对平坦公路上,减少车身颠簸可能。
由此驾驶本身不再有难度,屠休因此能有更多暇余不时偏头去看身侧。
——思考。
而且只对自己。
犹如从天而降奖品。
可他却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什,又是如何得到这个奖品。
着实太过意外。
但他想让这个意外延续下去。
随着转头次数累加,他终归忍不住朝对方伸出手,用根指尖轻碰对方脸。
很轻,也很小心。并不暧昧。只是想感受对方皮肤温度。
他所担忧反击和冷言警告都没有出现,他谨慎手指随即也变成手掌,碰触范围从脸拓展至颈侧跳动脉搏以及微凉耳郭和柔软耳垂。
每次他伸出手,都在害怕对方会突然醒来,像之前那样用力拍开他手,警告他别动手动脚,没想到对方这次睡得出乎意料沉,哪怕他拇指停留在对方嘴唇,沿着唇线来回轻抚,也没有醒来迹象。
于是他逐渐减慢车速,快速探身亲吻对方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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