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为依旧不会得到任何回答,没想到闻哲却笑。
不是那种罕有笑,而是他所熟悉,带有特殊威慑力笑。
闻哲微眯着双眼,笑着指指自己面前桌子,几乎不带任何喜恶道:“浪费食物,相当可耻。”
大概是那副笑容犹如某种恐吓,迫使屠休口气把剩下那些融化成奶油和泡沫混合恶心物质迅速倒进自己嘴里。
惩罚似乎就此告段落。闻哲收敛笑容,恢复平静模样。
屠休果断拿起杯子,甚至没有怀疑这是否是又个谎言,从第杯开始机械地往嘴巴里塞。
杯接杯,犹如某种怪诞仪式,边吃还不忘边抱怨:
“讨厌焦糖口味。”
“抹茶口味也很难吃。”
“为什还有烧烤口味?”
哲知道那是有意识发泄怨愤方式。
“指甲会断。”在四周人出声抱怨前闻哲终于开口劝阻。
屠休用“哼”作回答,显然不打算住手。
“你不是动物,是人。人与人之间是可以使用语言来沟通。“闻哲叹息,“挠东西解决不任何问题。”
“想握着你手。”屠休说。眼神像锐利凶器,执着得不可思议。
对屠休来说却不止是惩罚,而是种折磨。其实他吃到第十杯时候甚至已经想吐,但是闻哲没有让他停下迹象,而且如果停止,很可能会激怒对方……奇怪?为什自己这害怕激怒对方?他又不是没激怒过对方。不,正因为他曾经激怒过,才知道随之而来无需语言排斥,远胜于恐惧本身。
最终,感官出现怪诞变化,将原本由大脑所构建出模式完全颠覆。
他正思考这到底是什时候,就听到闻哲声音。
“墨西哥辣椒味?!”
闻哲对抱怨充耳不闻,视线落在窗外街道上,直到对方因为唱独角戏太过无趣自行恢复沉默,才重新看向对方。
不知不觉间,屠休感知甜味味觉其实已经变得麻木。
他从来不知道吃冰欺凌也会成为种折磨,直到此刻。大脑仿佛只能判断这种东西是基于甜和冰构造,夏天吃还好,冬天在暖气房里吃也不错,口气吃那多,尤其是那些稀奇古怪口味,就会变成种纯粹痛苦。尤其当它融化后,水和奶油就会分离,糖粉会降解出更多水,成为堆奶油与泡沫混合体玩意,口感简直恶心到无法形容,让人吃上口就会立刻皱起眉,露出痛苦表情。
“其实不太喜欢甜食。”察觉到对方视线屠休抬起头回视。
闻哲却将无动于衷将地视线顺序扫过面前那排冰激凌杯子,意思很明显,却没有逼迫对方。
屠休不满盯着对方,直到后者无甚所谓望向窗外,如同谈论天气般抛出句:“如果你把冰欺凌吃完,就告诉你个故事。”
他很快修正自己说辞:“可能不止个,却是你最想听。”
屠休短暂错愕,很快回神:“关于你?”
“嗯。”闻哲轻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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