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白丝缎染上滴湖绿,更深些细腻纹路像涓流样从花蕊中间翩然扩散到瓣尖,在隐藏所有攻击性同时带着种绝妙克制。
竟然是素冠荷鼎。
不。不对。屠休记得自己曾经亲自见过素冠荷鼎“培育者”,根本就不是刚见到那位外表五十左右中年男人,而是个三十出头人。
“他才是素冠荷鼎真正培育者?”屠休难掩惊讶,“那之前见到人是谁?”
“他台面上代理人。”闻哲说,“之。”
“路很不好走。”
“不管!”
“……”
看到对方露出小男孩般表情,闻哲知道除非自己使用,bao力,否则肯定没办法说服对方。可对方刚才还在自己身边睡着,那半张安静侧脸引得自己不由自主地伸出手,,bao力打算自然来不及成形就被扼杀在心底,甚至没有立刻抽回自己手腕。
“路真很不好走。”闻哲示意对方去看公路外完全没有道路可言杂草与树林,“只是要把这盆花送过去。很快就回来。”
当即伸手去解安全带,没想到按下搭扣同时,却被带子缠住不能动肩膀,还是闻哲伸手帮忙才将他解救出来。
“还没有。你可以再睡会儿。”闻哲对近乎迫不及待跳下车屠休解释道,“只是要拿那盆花,没想到会吵醒你。”
“没事。正好也想醒来。”屠休摇摇头,来回环视周遭,很快就找到旁边立着“高速公路应急停车区”标识牌。
“为什停在这里?”他问,“车坏?”
“没坏。”闻哲边说边弯腰把那盆不知模样花取出来。
屠休短暂沉默,很快又问:“你现在打算把素冠荷鼎送给谁?为什不留着?这不是他专门为你培育吗?你这样转送不太好吧?”
“是。但是没必要。它对来说只是种思想媒介。”闻哲跳过部分问题,“虽然思想里可以容纳任何东西,却需要这样物理状态足够特别实体,就能形成种思想定式。就像精神本体是
“送到哪?送给谁?”屠休反问,“为什不能去?这花盆里到底是什?你……?”
第四个问题没来及问完,闻哲就抽回自己手。
屠休以为对方要走,当即就要跃出护栏扑向对方。可出乎意料是,闻哲不止没有离开,反而阻止对方跃过护栏。
闻哲抓住对方能动那只手,让屠休帮忙扶着那盆花,自己则藉由护栏顶做为盆底支撑,动手拆开外层牛皮纸袋。
花盆很普通,花却恰好相反。
他动作少见小心,惹得屠休露出不满表情。
“这到底是什?”他问,“你为什这在意?”
“有个地方要去。”闻哲答非所问单手抱着花盆,另只手支撑着公路护栏翻身而出,随即把车钥匙递给屠休,“你在车里等会儿。”
屠休警觉伸出手,却没有接钥匙,反而隔着护栏把抓住对方手腕。
“也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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