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浅，也很短暂。在屠休察觉前闻哲就收敛
情绪，主动伸手帮对方
忙。
二人距离极近。屠休半垂着视线，盯着对方手指，看着它们穿过织物，帮自己系上胸口纽扣，视线略微向上，不经意间落到对方额角。他试图寻找那个缝过针伤口，但它已经消失不见。对方表情与初识时并无二致，依旧平静得不可思议，动作也温柔得不可思议，就连黑檀色眼睛都染上微风略过水面般涟漪，动人心扉。
——这是什
？
屠休脑海中冒出许多互相纠缠陌生设论与论点，唯独没有结论。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在面对闻哲时候，就像被抛掷到昼夜交替时间点，无法确定下
刻究竟会是日升还是日落。
墙上悬挂排抽屉前，分别拉开放着内裤和袜子抽屉。
“自己穿。”闻哲说。
屠休得到命令，才像部待机已久终于被主人面孔点亮屏幕手机，异常乖巧各抽出样往自己身上套。尽管单手有些困难，却不至于做不到。“趁机撒娇”这种以往绝对会做选择，此时却被他彻底抛诸脑后。
等他回身准备问闻哲其他衣服在哪里时候，却发现对方坐在床边，用跟对待自己完全相反粗,bao方式往脚底和左肩倒医用消毒水。包扎方式也是同样。
疼痛让闻哲皱眉，却是声不吭。消毒水和血混在起，伴着古怪味道在他脚边地上积成小滩，而他只是抽几张纸巾扔在地上，任由纯白色被浸润出淡粉色。
但。
从此刻起，无论日升日落，于他而言，甚至在他尚未察觉以前，已经尽数囊括于眼前人。
“闻哲。”
他抓住对方手腕，主动凑近对方，后者却轻而易举抽回，击碎前者心底暧昧不明妄想。
某种深植于骨髓东西，仿佛从闻哲不经意举止中呈现出清晰轮廓，佐证着他是个对待自己比别人更冷漠人。
“你去选两套衣服吧？你
各套。”闻哲注意到对方视线，却没有抬起头，语气也与他对待自己伤口粗,bao方式不同，依旧温和且礼貌，呈现出种完全把选择权交给对方恰当方式，紧随其后补充说明也是同样，“普通些。不会引人注意那种。尺码虽然都是，你应该也能穿。领带和墨镜类配饰在左边那个抽屉里。存货不多，也没有太贵牌子或太花哨款式。你只能将就下。”
屠休听到途中就已走向挂架，犹如本能般依照对方话行动。
不涉及到泳裤时候，屠休品味绝对毋庸置疑。闻哲简单扫眼对方递到自己面前衣裤，伸手接住，开始往自己身上套。
等他穿戴完毕，却发现屠休还在反复尝试单手穿衣“新技巧”，可惜屡战屡败。尤其那副手忙脚乱模样，更是直接把他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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