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
“是，也不是。”
“……”
“
追寻
是无论经历何等逆境依旧无法磨灭……”
“光辉尚存人性。”屠休笃定道。
屠休愕然不已地看着对方。
“见证
你自救开端，”闻哲依旧没有停下，“原以为你能自救，没想到你却半途而废。”
“什
？”屠休骤然回神。
“你想从东方思想中找回自己归属感，却不知晓‘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才是东方人思想精髓。你知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却不知道‘己所欲之亦勿施于人’是什。”闻哲说，“就像你知道自己可以去复仇，却没有意识到自己不应该牵连无辜，否则早晚也会半途而废。”
“谁又能保证谁是真正无辜？”屠休终于出声。
显排斥，屠休边想边急忙跟上。
“闻哲。”
他声音并没有让对方驻足，他想抓住对方手腕，却只来得及抓住对方衣角。
闻哲再度驻足回身，却没有来得及掰开屠休手，就发现对方已经坐倒在自己脚边。
“猜对不是？”屠休仰视着对方道，“那就别再排斥，好？”
闻哲颔首：“而你早已经被社会达尔文影响。你想保护人并非最底层弱者，不是无力普通人，甚至不是与你有血缘关系人，而是能为你所用人。尤其在你决定自毁时候，你就失去最基本人性。因为你、，们这个概念之所以存在，最基础形态是
种活着生物。们首先必须活着，然后才能感觉到周遭切，才是属于世界部分，才能拥有感官，才能藉由对世界感官催生出属于们思想意识。”
但
“你能。”闻哲道，“既然你要去复仇，就要确定自己没有找错仇人。”
“不是检察官，”屠休说，“为什要去找有罪证明？”
“不是证明。是真理。是大道。”闻哲说，“大道至简，大道至诚。你如果你想在思想之上理解思想，想在意识之上解读意识，想窥见人性和整个世界本质，这就是你应当追寻东西。”
“以为……”
“你以为追寻是什？”
眼神像明知故问西伯利亚雪橇犬幼崽。闻哲想。
屠休说：“毕竟你已经把救回来……”
“救？”闻哲打断对方，“救什？为什要救？没有救你，也没有救别人，或者救其他任何人，也不想救任何人。过去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
闻哲突然爆发完全超出屠休预料，让他不自觉松开拽住对方衣角手。
“相信别人给予救赎人要是弱者，要是白痴。因为别人给予救赎只是自欺骗，因为人永远都不可能拯救另个人。”闻哲却在继续道，“从来不是结果，也不是目地。只是其中种条件，是引导别人进行自救契机，是个自救触发点，或是个让人舍不得离开这个世界理由。因为无论是谁，终归只能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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