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十九世纪前后东亚地区。”
闻哲短暂沉默让屠休迅速笃定自己猜测。
“你之所以避开这两个时期,可能不止这两个时期,只要是与之拥有同样特征时期,你都会避开。说明你所共感思想还有个附加,却是你会选择共感与否某个时空节点理由,不是吗?”
“你不是已经猜到吗?”闻哲抛出反问。
“熟悉历史,混乱局势,越是新兴思想层出不穷时期,越是
仿佛有种不合时宜默契,由对方无声地宣告“课程”与“交谈”都结束。
屠休慌忙按下心底忐忑,却花好几分钟去绞尽脑汁,才翻找出话语。
“你为什不去那里?是应该用‘去’这个词吗?”他说,“还是共感?”
闻哲从对方脸上移开视线,重新落到海上,用介于疏离与懒惫间上扬单音示意对方继续说。
“就是那个东方哲学思想集中出现,百家争鸣春秋时期?”屠休问。
迎着冉冉升起朝阳,他们又回到爱琴海岸礁石上。
屠休耳边浪涛不断,脑海中却尽是对方声音,不断回响着同句话。
——不可撼动。
屠休听过无以计数称赞。出于礼貌,出于别有所图。极其偶尔时候,也会有人发自内心,却从来没有如闻哲那般,无需华丽辞藻,便能让他感到如此动听。
若非对方心底如此坚信,肯定不可能如此。因为就连屠休自己都无法如此。对方竟然可以。而且还而再再而三。他则如同遭遇“此刻”,瞄准是他早已遗忘期待,从背后递出最动人“攻击”。既不可思议,亦无与伦比,甚至无需本能参与,单凭感官与精神共鸣,竟然将庞大喜悦洞穿他胸口。
“你为什会想问这个?”闻哲声音出现些微不明显起伏。
“你用希腊三贤例举西方哲学,之前也去过庄子弥留时空节点,”屠休试探性地问,“那你所喜欢东方哲学应该就是指老庄?”
“不,”闻哲否定,“老庄并称不意味着老子和庄子相似,而是……”
“还有近现代时空节点。”屠休打断。
“……”
他迅速垂下头,弯起唇角,竭尽所能地忍耐,就为不让自己流露过多喜悦,可他依旧不自觉颤抖起来。
发现对方因为笑而双肩发颤瞬间,闻哲终于意识到自己方才说什。但他没有做任何辩解或掩饰,仿佛切都是理所当然般恢复平静面孔。可他行为却与表情相反,选择再度与屠休拉开距离,背身于霞红中灿烂如血爱琴海,前往另块礁石。
等他找到处相对平坦礁石边缘坐下,屠休也如梦初醒般抬头,赶在闻哲恢复成原本那般专注于盯着那片蔚蓝模样前飞快蹿到对方身后。
他谨慎地驻足于仅距对方臂距离,在对方身旁蹲下,唤对方名字。
闻哲应同时侧头回视,屠休与对方四目相接刹那脑海中编排好话语却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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