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休怔。
“虚无这个概念之所以存在,是因为它只可能存在于人类大脑之中,是种纯粹猜测,或者说是杜撰,是那些后悔自己做出过选择,妄图要改变自己错误选择人脑海中臆想。那种杜撰出来东西,永远不可能变成现实,只是后悔和无力感所催生副产物。而物质现实中有且只有必然存在,没有也不会在未来出现假设与或许,无论人们在自己脑海中杜撰过发生什,都不可能作用于现实。所以虚无之所以是虚无,意味着它永远也不可能成为现实中部分。”
“……又是哲学?”屠休讷讷出声。
“是。”闻哲说,“可这却是最容易让你理解解读方式。”
“还是很难……”
闻哲叹息。
对方可能是在为自己幼稚厚颜无耻叹气。屠休想。也可能是嘲笑。但对方很快就敛去所有表情。简直自控到极致。
即便闻哲没有落入这个陷阱,屠休却已经抓住又个关键所在:“你只擅长自毁现象这个领域吗?”
闻哲因对方敏锐而怔片刻,而后才想起来摇头,但他并没有说自己还擅长什领域,仿佛完全没有相关表达欲。
他短暂安静对屠休来说却是极其漫长且难熬过程。他极为担忧对方会就此沉默下去,然而对方却再度地出乎他意料。
“因为你眼中哲学,就像眼中艺术。”
“……”
“但哲学从来不是多重要东西,就像艺术并非人类不可或缺部分。”闻哲说,“尤其当们意识到哲学不过是种能帮助人进行独立思考或判断些显而易见规律。如果有其他更为便捷规律,更易于日常使
“其实就像你所理解那样——时间线就像是DNA与RNA组成双螺旋,历史相对于时间来说永远是必然、固定,只有们这些无名者是DNA与RNA之间逆转录酶,是相对于时间和历史漏网之鱼,也是催生它们彼此变化特殊条件,更是注定会区别于已有规则之外另种规则。但们却因此被永远排除于历史之外,只能作为时间长河里无名者。”
屠休仿佛想起什,继而垂下视线。
“休,”闻哲唤回他注意力,“可是,即便时间将们孤立成无名者,们却没有必要进行自孤立。毕竟相对于整个漫长时间来说,这里,这几小时,这几天,甚至几十上百年,都只是粒微不足道粉尘,无论们做什,都不足以构成任何扭曲或破坏。因为们生命在漫长时间中,太过不起眼。只要们不成为传染源,即便们拥有造物主量级,也完全可以留在们出生地方,随心所欲过着普通人生,做自己想做事。无论功成名就,还是惬意平凡生——只要们还活着,们切就是真实。”
“你指那些历史虚无主义者?”屠休终于找回声音。
“不。”闻哲摇头,“虚无主义其实根本就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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