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休:“……”
“放松肩膀。保持不动。如果疼,可以叫。但是别咬舌头。”
接连从闻哲口中出现不容反驳命令式语态,让屠休在轻应同时变得出奇得听话,哪怕闻哲帮他把肩膀关节推回原位时再度带来剧痛,他依旧没有咬牙或大叫,更没有挪动分毫,只是“唔”声。
等闻哲帮对方复位肩膀,又撕下对方另外半边衬衫衣袖,娴熟地折成三角巾用以固定好对方肩膀,这才拉开彼此间距离,移动往更远处那块礁石,并从远处抛来同样警告。
“别再靠近。”
闻哲难免怀疑自己耳朵。
他俯视着屠休,半晌后才改变视角,略微垂下头,去看对方脸。
对方看起来像是要哭。
可是并没有。
“表演”虽然是屠休本能,可闻哲还从来没有见对方哭过。即便“表演”时候也没有。仿佛天生就不会哭泣。
闻哲没有躲,只是转而垂眼盯着自己肩膀上那只属于对方手,眉眼间困惑迅速加深,仿佛不知道它为什会出现在那里。
这对屠休来说无异于是更进步默许。
但没等他抱住对方,闻哲就突然伸出手,覆在他手背上,用力握紧。
“你……同意?”屠休短暂惊讶,却既来不及雀跃,也来不及揣度出答案,就面对更加出乎意料情况。
他迟半秒才意识到闻哲并非单纯地抓握住自己手,而是毫不留情地进行二度攻击。
在闻哲眼中,这番就连他都无法判断真假“痛苦”与“求救”大约持续15分钟,屠休则像是身处没有观众舞台,即便竭尽所能,也沦为毫无价值存在。
何况只有屠休自己知晓,这并非表演。
他确在咬紧牙关忍受。“自毁”比重因而在他脑海中锐减,更突出“痛苦”这种感官仿若能延续至永恒。
直到对方感官被疼痛折磨得麻木,闻哲才重新靠近,在对方身旁蹲下,只手用力抓住对方脱臼胳膊,另只手则按住对方肩膀。后者因为突然变得锐利疼痛,反射性地瑟缩下,随即收到极为简短口头警告。
“别动。”闻哲说,“再动就直接帮你截肢。”
这次不是遍布全身拳打脚踢,遭殃只有他肩膀。
闻哲轻易就把对方那条造次胳膊给拆下来,而后果断松开手,起身重新拉开彼此距离,默然地看着对方脱臼手臂无力地垂下。
屠休捧着胳膊,在对方松手同时不自觉蹲下。
他身上那两块灼伤,让他不用再故作,反而能藉由其感觉到真实疼痛被刻进他骨髓中,构建出无法磨灭“新本能”,让他在不断呼痛同时,流露出又种含糊不清反馈。
“帮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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