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能“表演”,那他该如何呈现出“自己”?
等等。
他在“黑色舞台”之后,有很长段时间都遗忘“表演”。
他从床上开始,从主动释放出自己渴求后,只知道遵循自己本能。无论是低俗,还是美好,甚至幼稚。
就像他们在荒废宅院里,在越野车后那小块空地上,没有音乐就能共舞伦巴。也像他们在水上飞机改装后舱,穿着连体服、身背巨大伞包扭出难看桑巴。
对方真生气吗?
他甚至连这点都无法确定。
他对闻哲解其实始终极为有限。仅停留在对方“讨厌热”和“喜欢海”这两样。就算加上“哲学”和“希腊语”,也不足够他判断对方是否在生气,或许完全就是自己既无法分辨,也无法理解那些情感复合体,就像闻哲那种独无二、对什都无所谓态度。
接着,屠休很快意识到另个事实:虽然对方总是能轻而易举地拆穿自己,自己却需要耗费数倍于对方时间,颇费心思,用尽手段,披上层层伪装,才能勉强看透对方部分……
真讨厌!
直到最后片纸屑消失在风中,屠休才将无法通过,bao力破坏书封朝着海面投掷出去。
书封落水声音很快就被海浪淹没,眨眼什都不剩下。
自以为已经成功用最幼稚,也是最直白方式表明自己“选择”后,屠休当即脸讨好地重新看向闻哲。
“别生气,好?”他边靠近边问。
但他依旧不敢真正靠近,在踏上闻哲所在那块礁石时就谨慎地停下脚步。
原来自己早已经在不知不觉间,用其他方式向对方,且只向对方呈现出“自己”。
那——
屠休终于祭出自己以往从未使用过“方式”来“面对”闻哲。
“你最开始发现跟着你时候,是不是吃惊?”
种无聊、直白
——别急。
焦躁刚冒出头来,就被屠休自行扼杀。
——千万别急。
如果被排斥出“域”,那才是最糟结果。
只要自己还在这里,只要自己足够卖力“表演”,就有可能改变……不,他其实早已经在古巴地下“黑色舞台”上,做出最完美谢幕表演。
闻哲早在屠休扯下第二页纸时候就重新看向海面,不止没有看到对方故作表情,也没有回答对方打算。
再度吃瘪屠休迟来地意识到又个事实:以往从来都是闻哲在用尽手段去引起自己注意,而对方所拥有仿若无穷尽手段能及时处理自己每种极端反馈,从来不会靠得太近,惹自己厌烦,也不会离得太远,让自己产生不满。因而无论自己给出哪种反馈,对方将彼此联系延续下去。显得是那顺理成章。而自己所能给对方,就像对方第次离开时没有言明委婉隐喻:什都给不。
屠休显得有些迷茫,仿佛终于愿意承认自己沦落至束手无策境地……
不。
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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