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长惟知道自己不用再费力气更换其他方式说明
，“闻哲好几年以前就已经超过临界点，因此需要指定
种与自己精神冗余契合度最高‘实体’进行‘同例嵌合’。他所指定东西恰好
长惟：“……”
他难掩惊讶地朝谢藤比出“暂停”手势，丢下句“稍等”后，就从对方眼前消失不见。
尽管已经经历过无数次眨眼消失或出现，但考虑到谢藤目前依旧不能动作，唯可以交谈人也消失踪影，自然只能两眼发懵地瞪着这片“白色”地方。
好在长惟口中“稍等”确很短，体感不足分钟又再度出现。
“如果不是你扯谎技术早已经登峰造极，就是你对闻哲来说确足够特别。”长惟笃定道。
他朝蜷缩在角落幻象伸出手。
“过来。”他说。
小男孩只是看着他，琥珀色眼底藏着灰蓝，诉说着无声地拒绝。
“过来。”
他义无反顾地潜入深海，追逐那只不断下沉“魔盒”。
思维中繁杂与混乱让感官持续发出凄惨地悲鸣。
呼吸。
奔跑。
他狂奔至无法呼吸，依旧贪恋胸腔起伏。
与海洋，与空气，与任何妄图剥夺他生存意志存在搏斗，去争夺方寸间呼吸。
“……”
谢藤突然不想承认自己在撒谎，而想不自觉地握紧拳头，去感受自己手心里灼伤疼痛，这样或许就能抓住“特别”这个词，可他只能动惮不得地定在原地，用语言去表述自己疑惑与执着。
“
不太能听懂。”他选择不动声色地继续提问，“以为精神就是思想或者说是灵魂，根本不可能有实体，怎
可能是块蓝宝石？”
“基于你现阶段所处文明发展阶段与量级，你认知里确不会，也不该有实体。不过可以换成你能理解方式来说明。”长惟随即更换更为易懂方式，“就像芯片所拥有算力能藏在方寸间，你大脑也与芯片相似。成为‘造物主’意味着你现阶段达到已有芯片100%算力使用率，是种完全饱和状态。以后如果继续增加，就会突破并进入下阶段，到时候就不是这代芯片所能承受范围，必须升级硬件。可们大脑不是芯片，不可能直接更换，因此只能把超过100%冗余部分转移到另个外置芯片内。”
谢藤瞪大双眼，难掩惊讶：“那闻哲已经……？”
即便无所获，依旧执着……
※
长惟捕捉到谢藤不自觉向侧手掌下垂视线，当即抓住对方手腕，摊开来就看到另块烫伤，难免倒抽口气。
“他真没揍过你？”长惟扔开对方手，后退大步，问，“往死里打那种。”
谢藤眼睛都不眨地即答：“没有。”
氧气庇护着他大脑，捍卫他赖以生存理智。
思考能让他感到自己活着。
是他活着意义。
亦是唯意义。
——谁都帮不！只能靠自己。靠自己，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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