阈值?锚记?谢藤认真聆听着对方所说每个字,却很快发现许多词汇都已经不是原本意思,自己能听懂东西非常有限。
“真看不出来你才21岁,居然就能玩出这多花样儿。你是想把整个原始文明进程都搞废吗?”对方并不在乎谢藤是否能听懂,犹自说完又沉吟片刻就得出结论,“按照目前这个波动曲度,大概要耗费比平时多十倍人手,才能勉强处理干净这个烂摊子。”
谢藤尚且来不及理清对方意思,就见群人仿佛从天而降般,眨眼就出现在周围,难免瞪大眼,不自觉露出惊讶地表情……等等,他似乎能控制自己表情,只是单纯不能说话,就像被掐断大脑与声带神经。
谢藤思考时,对方已经冲周围人摆摆手,算是跟大家打过招呼,接着就用跟闻哲类似平静语气道:“停止所有
“他去哪里?”谢藤问,“他还会回来吗?他……”
“你问题真多,”对方打断,“可没有回答义务。”
对方说话同时已经松开手,可谢藤不止没能恢复行动力,还失去语言能力。
不是无法发出声音或者失去声音,而是即便反复命令大脑开口说话,依旧无法移动嘴巴里任何块肌肉。
这肯定也是对方捣鬼。
“你好。”对方礼貌地用中文说。
“闻哲在哪?他还好吗?是不是受伤?”
谢藤站在烈风呼啸顶层,盯着面前有着蜜色皮肤、黑色短发和灰绿色眼睛混血陌生人。尤其是对方糟糕衣品。但他不在乎对方是谁,也不在乎对方说什,只在乎这个。
不过,他为什突然不能动?
“奇怪,”对方说话时并没有松开扣住谢藤肩膀手,“看到突然冒出来,你居然不吃惊?”
对方接下来话坐实谢藤猜测。
“等别人讲完话再开口,远比别人说话时认真倾听更为重要,也是最基本礼貌。”
看来对方很讨厌被打断。谢藤然。
“你是个较为特别案例。”对方继续道,“尤其是你在成为定向传染源后,依旧能维持极为不稳定阈值事实。甚至达不到稳定基线最低标准,导致无法直接捕捉你。多亏闻哲用他阈值做锚记,才能过来。”
“……”
谢藤垂目瞥眼自己肩膀上手,迅速意识到对方可能像闻哲样能基于再寻常不过言行举止使用某些“特殊能力”,所以自己脖子以下才会像被冻住样,根本移动不半分。恐怕挣扎也是徒劳,不如省点力气,专注于他在乎答案。
“闻哲呢?”他追问。
“奇怪,你居然这快就发现自己已经动惮不得实事,而且还没有做任何徒劳挣扎,”对方略感惊讶,继续答非所问,“不错。挺厉害。难怪能通过第回评估,但是第二次……”
“你肯定认识闻哲,”谢藤笃定地打断对方,“不然就不会突然出现在这儿。”
因为其他人根本不知道他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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