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哲瞳孔微缩，陡然恍然大悟。
原来对方在导弹井底部藏着黑色圆形舞台
可他已经看不见那栋公寓轮廓，只有直冲天空尘埃以及相互叠加刺耳警笛声。
脚底痛感突然变得清晰
。
闻哲低下头，看见自己沾满灰尘脚趾。
他朝侧面挪动脚步，看见地面上有自己鲜血。
——“你为什
要带
来这里？”
“屠休，你先冷静下来，听说完好吗？”闻哲终于找到机会打断对方，“活着好吗？只要你活着，就愿意答应你所有要求，只要……”
“……”
“屠休，你听见吗？”对方突然沉默让闻哲话语不自觉变得急切且直白，“你是！你必须活着！你听见吗？”
闻哲迟好几秒才想起来看
眼手机屏幕，而它早就耗尽所有电量，只剩片黑暗。
——可恶！
“屠休，”对方幼稚至极恫吓简直让闻哲想笑，“你是不是忘对你说过话？”
他虽然是在提问，却没有给对方回答机会。
“只要没有允许，”他说，“就别妄想逃走。”
“不对！”谢藤立刻否定，“完全不对！”
他喋喋不休地反驳：
能听清楚闻哲那边所有声音。
随着四道金属落地声音，他也彻底从惊讶中回过神来。
“你就不能输次吗？”谢藤不甘心。
“已经输过给你。”闻哲坦然，“不止次。”
“不好玩！”
——“只是想找个安全、不被人打扰地方尽情抱你。”
记忆再度以幻觉形式浮现在闻哲眼前，如对方占有欲般，执着地纠缠着他，不愿放手。
他提问时候，对方明明避开自己视线，说出话也是真假参半暧昧答案。
似乎直这样。
对方任何回答都在真假之间同时存在皆真与皆假两种并列形态，故而能不动声色地掩藏真正目。
闻哲把手机砸向地面，接着又想扔掉那本希腊语书，但他终归命令自己放弃切徒劳无用情绪宣泄。
——冷静。
闻哲反复告诫自己，无论如何都必须冷静，否则理智就会叛逃。
远处突然传来爆炸巨响，让闻哲不禁脊背颤，时竟然有些茫然。
他不自觉缓慢地回过头去，看向彼端自己刚奔跑而来方向。
“你说是：只要没有你允许，就别妄想从你面前逃走。
“可已经不在你面前，有本事你跨越半个地球来抓！
“如果你是那种所谓造物主，为什不来阻止？
“可你根本就做不到不是吗？”
“因为你跟样，也只是个从未在历史里留下痕迹普通人……”
谢藤陡然提高音量，打断对方同时放肆地宣泄出自己所有不满。
“点也不好玩！”
闻哲没料到对方会突然如此幼稚，难免默。
谢藤却趁机变本加厉，近乎歇斯底里落地朝他吼。
“腻！你听见吗？腻！不跟你玩！反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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