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天性非善，自然无法彻底向善。
可他却同样无法继续为恶，只能堕落为失去力量
可悲矛盾
“你阻止
。”
谢藤声音已经改为由蓝牙麦来接收，暂时摒除周遭风声，显得异常空旷。
“你改变。”
他指是二人
起离开岛之后。
“但你也毁。”
谢藤在对方继续质问前重新出现在手机屏幕上，可画面却已换成另副光景。
视角切换到略远地方，屏幕下方是靠近镜头粗糙木板地面，谢藤背向镜头，沿着铺设着建筑临时木板地面，不断走向远处，位置也从中间移动到画面最上部分。
闻哲迅速判断出手机已经被对方放到略远些且靠近地面支架上，而在建建筑地面尽头显然没有任何栏杆，只要步踏出，就会直接坠楼。
闻哲心下暗骂，没想到谢藤居然跟刚才在屏幕上出现过人样准备直播。
“屠休，”他再开口时已经无法维持平静语气，“你给站在原地别动！”
反正他现在也算是你副手，而且他那些阴险鬼点子比你要多，有些时候还是很有用。给他在你所有决策里票否定你否决权，还有向汇报权限。希望你们两个能和平相处，不要吵架，有什
争执就联络来解决。行吗？』
医生似乎还没从“梁赞教官”惊喜里回神，几乎米里亚娜说什就是什，完全成个点头机器人，直她到话尾才抓住重点，问：『汇报？你不跟起留在梁赞？』
『学位还没拿到。』米里亚娜没好气说，『等把你们送过去之后就要回都柏林去拿那该死破学位……哇靠！说什？老爸你眼眶怎红？』
『休把所有切都安排好，』医生眼睛充血，眼眶通红，仿佛随时都会嚎啕出声，『依对他解，加上他安排好这些，还有他对你说那些话，觉得，们很可能……再也见不到他。』
米里亚娜愣住。
他指是自己不经大脑而做出保护闻哲决定刹那。
“那刻，明白自己已经沦为不够彻底‘恶’。”
他砍下他翅膀。
他夺走他力量。
他沦为失去翅膀恶魔。
谢藤充耳不闻地继续向前。
“站住！”闻哲厉喝。
谢藤终于停下脚步。可他并非因为闻哲厉喝才停下，而是精准地停在木板铺陈地面最边缘，只要他愿意再向前踏出半步，他就会直接从大楼顶跌落。
“过来！”尽管不确定是否能起效，闻哲依旧不自觉命令，“过来把手机拿起来！”
谢藤没有动作，却半侧过身，冲着手机镜头，也是对在地球另外端闻哲笑起来。
※
——手机电量仅剩6%
谢藤突然伸手盖住镜头。
“屠休！”闻哲如梦初醒，“你为什遮住镜头？你要干什？回答！”
他急呼却只换得凌烈风声作回应。如同狂,bao海浪，在他耳边留下危险鸣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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