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休……”闻哲再度皱眉，停顿，“你
回答？”
“对你来说，”谢藤答非所问，“
是不是已经彻底区别于其他人，变得非常特别
？”
这次轮到闻哲沉默。
但他沉默时间极为短暂，很快再度出声，问：“你难过吗？”
突然跳出问题让谢藤
怔，回神后神色骤变，不再盯着闻哲，而是茫然地望向它处。
“……屠休。”
闻哲命令自己剔除“造物主”对自己影响，艰难地找回声音并尽可能地稳住声调。
“活着好吗？”他字顿地问。
“为什
？”谢藤脸无辜地看着对方，仿若死亡在他眼中才是理所当然选择，“你在忌惮什，还是单纯在为担忧？”
“希望你活着，”闻哲表面平静，心下却在暗骂，“这个理由真不够？”
智慧是最为致命武器，眼界却能人为制造出恐惧。这两样恰好都是谢藤优势。
精神世界平衡旦遭到破坏，就会被任何不起眼小意外彻底击溃。
听到对方坦然地道出绝然宣言时，就算闻哲表面依旧能保持平静，脊背却也难免发凉。
谢藤语气虽然像是在开玩笑，可闻哲知道对方有多认真，仿佛透过手机从地球另端传来，在闻哲周围扩散。
如同永不消亡病原体。
“屠休，你还好吗？”闻哲当然已经察觉到其中古怪，“回答！”
“难过！？怎可能会难过？你忘根本没有感觉！？”谢藤终于出声，却是夸张怪叫，“你凭什总是命令回答你问题，你却直以沉默方式来忽略提问？”
“你有。”闻哲只反驳对方前半部分话语，继续忽略后半部分。
“没有！”谢藤否认，“只是……”
“狡辩永远也不可能抹去任何事实。”闻哲笃
“真动听，”谢藤言行相反，完全不为所动道，“发现，你谎言总是特别动听。”
“屠休，”既然极具诱骗性质惑人话语已经失去作用，闻哲只能选择最真诚答案，“不管你做什，不管你执着游戏是输是赢，不管你是否还愿意活下去，都希望你能活着。”
“……是？”谢藤呢喃般反问，却不期待回答，只是弯起嘴角道，“被你拆穿感觉真是种无可代替享受。这让很想吻你，或者被你吻。”
“可以。”闻哲不知不觉加快语速，“怎都可以。但你得活着。答应。好吗？”
谢藤突然安静下来，仿佛根本没有听见闻哲声音，手指则不自觉把玩挂在自己脖子上蓝宝石。
从自毁执着里拴住谢藤求生欲只有复仇，旦闻哲想将对方从仇恨中解救出来，就必须面对比之更甚绝望状态。
这个无法感知痛苦人，始终在想方设法地进行自折磨，就连闻哲都无法为其找到除开死亡之外解脱办法。
以自相矛盾为开端，却以循环为结束。
又种死循环，让人只想用死亡来解脱……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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