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本很舍不得离开你。尤其是你
身体。”
谢藤转头看向旁侧，享受着烈风刮擦过皮肤、拉拽着自己短发力道。
“原本想再抱你
次。”
他再度露出
挂在脖子上本属于闻哲吊坠，仿照着对方动作，单手把玩着蓝宝石。
“现在看来已经没有必要。”
尤其是抓住对方衣领，不愿意放对方离开模样，就连闻哲自己都觉得陌生。
——原来对方展露独占欲时候，自己也在宣告着所有权。
是撩拨，也是引诱。
相比爱情，更像憎恨。
——两头野兽并非在彼此救赎，而是在互相侵占对方领地。
没时间。
闻哲关掉手机屏幕上弹出“电量仅剩10%”提示框，看向前方屏幕，却在看清刹那就愣住。
不知何时，屏幕上新闻已经被谢藤更换成安保摄像头捕捉到监控画面。
糟糕摄像头角度，称不上是高帧率画面，也没有文艺爱情片那样面部特写与虚化深景，只有被人工智能所掌控机械运镜与定向追踪。
从泳池到地板，再从厨房到走廊，甚至就连浴室和床都没有避讳……所有彼此纠缠或互相折磨地方都被从不同角度进行记录，陆续呈现在闻哲周围各块屏幕上。
闻哲抿下嘴唇，似乎忍耐些无法言说情绪，问：“屏幕上那些画面和这些厚颜无耻宣言，都是你用来转移注意力手段？”如同气急败坏后却找不到发泄途径。
“不。已经没有必要继续转移你注意力。”谢藤恢复漫不经心口吻，“会继续这个游戏，无论过程如何，都要迎接结局……”
“这不是游戏。”闻哲打断同时避开对方所有质问。
“可已经腻！”谢藤语气再变
“腻。”谢藤突然出声，屏幕则从外围逐渐熄灭。
“什
？”闻哲垂目看向手机。
这是他第二次从对方口中听见这句话。
直白且不留余地。
显然只针对闻哲。
画面里闻哲以介于深情与冷漠之间特殊方式，在肢体语言里展现出非刻意诱惑。
若有旁人在场目睹，肯定会以为这是为勒索或羞辱他才专门合成出来、源自谢藤脑海中恶劣想象，可作为当事人闻哲却知道这里发生过事实如何，更不用说藉由循环播放而从谢藤言行里呈现出来独占欲，眨眼就让那些新闻沦为角落里最无聊点缀。
原来方才并非是自己幻觉。闻哲恍然地想。或者说此前和刚开始确是他幻觉，此时此刻却已是无法否认部分——造物主级“传染源”就是如此，会从最近人感染，加上源于“仇恨者”“异化”以及完全无法重复“不定向传染源”，最终让那些缱绻幻觉变得发不可收拾。
所有画面最终更换为同个，反复呈现出谢藤离开公寓前那刻，让闻哲从旁观者视角不断清晰审视着赤裸自己被对方拉入怀里瞬间。
既无力又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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