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藤终于忍不住凑上去,不由分说地亲吻对方。
冗长地吻像绵延溪流,经过曲折山间小径,卷着落叶与细小枯枝,清澈且充满活力。
吻或者说是性,本来就应该是单纯东西。可惜他们两个却都不是单纯人。
属于同类遗憾已经成为不可逾越鸿沟,无穷手段则是彼此间真正主角。
——想跟你在起。
满意?
他绝无满意可能。
胜利没有让他雀跃,喉咙反而像被什堵住,时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为什?”谢藤问,“你刚才都不愿意承认失败,为什现在又……?”
闻哲探出手,让对方遗忘后面话。
连自己都颇费些功夫才意识到这些,他根本无法想象谢藤当初是如何挣脱出来。
可他已经从对方口中得知挣脱理由:但凡有谁试图掌控他,他就会不惜切去反抗。
预料。无法预料。
揣度。颠覆揣度。
认知。混淆认知。
不自觉将手中酒瓶还给对方,闻哲理所当然地接过,毫不犹豫地把剩下伏特加从谢藤头顶倒下,随手将空酒瓶放在边,看着透明液体顺着对方额发流下,微微眯起眼睛,露出那种特殊笑容。
谢藤终于意识到对方正处于某种既亢奋又不悦混杂状态,简直不像他所认识那个界限绝对清晰人。
可说到底,他其实从未真正认识过面前这个人——这是根植于他潜意识里不满。
无论是谁,无论发生什,都无法改变这种不满——这是他始终无法向对方剖白全部理由。
闻哲笑着盯着对方,暗藏起只有自己知晓审慎与垂涎。
而不是:要跟你在起。
“憎恨。”谢
他试图抹掉对方眼角液体,也可能是想用沾高度酒精手指,让对方眼睛变得更加难受,最终才将自己手指放到自己唇边舔舐。
他没能品尝到咸味,还是只有浓烈伏特加。
谢藤抓住对方手腕,将后者舔舐过手指挪到自己唇边,效仿对方动作。
闻哲伸出另只手,曲起指节滑过对方脸颊,指尖滑过唇线和下颚,向下抵达他颈侧,来回抚摸。
无声动作比话语更为撩人。
矛盾击败偏执。
——确赢。
“屠休,”闻哲说,“你赢。满意?”
辛辣酒精滑过谢藤额角,将他双眼刺激得片通红。
如同哭泣。
谢藤此前所给予自己种种,是用细枝末节来步步紧逼,藉此逐渐驱散自己警惕心。
尤其是感官承受舒适得以叠加刹那,完全就是以往从不会交出主导权自己没有体验过感觉。但是对方在这短时间里,竟然就做到。
闻哲不得不感叹谢藤过于精湛基于“感官”驯化方式。若非自己原本就比任何人更为理智,肯定不用多久就会为讨吻而不断地低声下气向对方祈求可怜虫。
就像刚才。
——原来对方当初竟是被这样驯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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