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哲嘴唇发紫，
确在物理层面无法呼吸，而是直接剧烈地咳嗽起来。他在谢藤注视下，以
种近乎于习以为常态度，咳出刚才呛进喉咙里水。
与对方无甚所谓相比，谢藤却觉得心有余悸，抱着对方半晌不敢松手，直到闻哲拍打着谢藤上臂，示意他松开自己，后者才有些犹疑地逐渐放松
胳膊。
闻哲抹去嘴角残留液体，整个滑进浴缸里，任水漫过自己双肩。
大量水飞快逃离变得狭窄容器，不和谐旋律回荡在谢藤耳中。
闻哲继续下滑，面部重新没入水下。
谢藤没想到闻哲能对自己视而不见到如此地步，将不满写在脸上，干脆俯身凑近对方，用力扣住对方后颈。
闻哲掀起眼皮看他眼，毫不掩饰自己眼底懒惫与不耐烦。
谢藤言不发，却没有吻对方，而是按住对方双肩。
闻哲突然被对方按进水中，惊讶地睁开眼睛。
水让闻哲眼睛微微刺痛，他正打算反击对方，谢藤却已俯身追击至水中，凑向对方嘴唇。
不知道对方看多久。
切仿佛都被水声所掩盖，就连对方特有暧昧视线与极具攻击性存在感都不复存在。
对方可能故意降低其存在感，或者是疲惫与其他尚未判明东西让闻哲感觉变钝。
谢藤眼底藏着抹难以判明情绪，像并未真正饕足野兽，随时都会扑食捕获猎物。
“怎
？”闻哲抛出简短问句。
介于急不可耐与肆无忌惮之间吻，途中就变成用力啃咬。
闻哲开始只是单纯地放任对方造次，完全没有回应打算。但谢藤在这方面显然拥有足够天赋与同等努力，精准地观察对方喜好，轻易就捕捉到闻哲个不自觉回应刹那，立刻变本加厉。
闻哲很快无法呼吸，可他已经不想终止，干脆在对方即将退开时，突然伸手扣住对方后脑，让彼此唇齿愈发亲密粘在起。
谢藤在彼此窒息前钩住前者胳膊，强行将对方半托半抱地送至水面上。闻哲却咬住他嘴唇继续纠缠，谢藤很快败下阵来，心甘情愿继续与对方争夺唇齿间胜负。
吻就这样从水下持续到水上，冗长得连时间概念都变得模糊，直到谢藤察觉到闻哲古怪之处，急忙避开对方嘴唇，将对方半搂在怀里，轻柔地抚摸他后背，以近乎哄骗语气反复在对方耳边道：“快呼吸。”
谢藤没有说话，却将非情欲期待写在脸上。
闻哲重新闭上眼，假作没有察觉到对方期待。
谢藤踏进浴缸，无辜水涌出，闻哲依旧没有睁开眼。
闻哲当然知道谢藤想听什话，但他难得也可能是首度不想顺着对方意思，尤其不想达成对方任何期望。如同在发泄此前被限制行动不满，也有可能是不愿承认自己本能已经被对方彻底释放，并凌驾于自己理智之上事实。
有些界限已经模糊，很难重新构建，自然无法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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