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恶魔
对手
『鱼钩是空。』
『
把鱼放
。』
『鱼太多，还没吃完。还需要5分钟。』
『很好。看来大家都钓到鱼。』他说，『准备好后立刻前往下
个渔场下钩。』
通讯中断时秒表又开始倒计时，整瓶伏特加眨眼只剩下两指高量，暖意和轻微醉意包裹住医生意识，让他如同置身于湖边火堆前，只用肉肠、带着树叶清香烤土豆、酒和糟糕英语就能跟那个奇怪东方人愉快地聊数个小时天。
『你有好想法？』
『复仇。』
『这是某种奇怪幽默感？』
『不。但知道，想要彻底解决任何问题，都必须从核心下手……』
……
在压迫弱小、诸多鲜血与贪欲之上罪恶产物。更重要是，你无法接受它死亡，可它敌人却还活着并且已经成为这个世界上谁都无法撼动唯帝国事实，所以你才会如此唾弃英语……
『你眼神又变，但是你不可能动手。你理智和本能都不允许。所以你只能瞪着，用表情来恫吓。你知道留在这里就能让妻子和女儿过上更好生活，所以贪婪才是人类天性。但凡不够贪婪人，就会被其他更为贪婪人轻而易举解决掉。』
错愕让他说不出话来，对方却突然有答案。
『刚才问题，似乎知道怎
回答。』
『是？』
他憎恨英语和使用英语那些国家，但当他与小天使相处时候，总是能莫名感觉到愉快，哪怕使用英语，都不会觉得不愉快。即便到后来，他们彼此立场改变，哪怕他后来坐上轮椅，知道些不得事，不止执着于自己仇恨，还想要利用对方来改变妻子死亡实事，但他依旧无法否认那种固有愉快。
与天使相处就是如此，与恶魔则截然相反。
被恶魔诱惑人，既是输给自己脆弱灵魂，也是本能屈服于恶魔抛出诱饵。
就像自己为复仇才与恶魔签订下契约。虽然他毫无疑问是在利用恶魔，可是就像对方说那样，自己肯定也是毫无疑问地信任对方，才会执行对方拟定计划。
当然，他清楚明白恶魔会在最后带走自己灵魂作为交换代价，可是从他为活下去而杀人那刻起，他其实就已经没有灵魂，只剩贪念。
敞篷越野车根本不适合在荒漠里过夜，寒意让医生想起西伯利亚冬季风，透过皮衣，渗进自己骨髓。
他不禁再度抓起监视器前伏特加瓶子，往嘴巴里又灌大口。
火焰流淌进胃袋，旁侧倒计时秒表发出短促提示，显示还剩90秒，继续跳向89秒，直至1秒，左耳上无线电耳机传来长久静默后默契开启电流声。
『大马哈鱼咬勾吗？』
他说出联络暗号，耳机里陆续传来答复。
『只是单纯憎恨人类而已。』
『……』
『所以你呢？』
『什？』
『你不想满足自己贪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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