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声停止。
“嗯？”闻哲拉开半边隔门，带着满头泡沫，充满警告意味地盯着对方。
谢藤难得乖巧：“
偶尔会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是偶尔还是经常？”闻哲追问。
“经常。”
“嗯？”对方应。
“雨什
时候停
？”谢藤问。
“天快亮时候。”闻哲说。
“什时候睡着？”谢藤又问。
“大概是做过
次之后，还缠着接吻途中吧？”闻哲声音里带着极浅笑意，“毕竟旅途很辛苦，你神经直处于紧绷状态。至少在飞机上睡
会儿。可你没有。”
他得到相应回馈，继而初次体验无梦睡眠，再藉由时间不断延长，彻底沉溺于对方赋予恩赐。
短短周，醒来后谢藤已经养成不睁开眼睛也会朝身侧摸索，以此寻找闻哲并搂紧习惯。
他总能成功找到陪伴在自己身侧那具温暖身体。
今天除外。
谢藤瞪大眼，分别摸向自己颈与腕部。
谢藤竟然时想不起自己到底是什时候睡着。
可能是卡住对方胯骨将其不断往下按向自己时候，也可能是手掌摩挲过对方腰侧柔软皮肤瞬间，更可能是自己在对方身上发出满足喟叹刹那……
他早就意识到自己过剩精力和对刺激无穷尽追求其实是源于心底永远无法满足空虚。
如同永恒饥饿。
久而久之，困倦于他就从无关紧要变得形同陌路。
“这是你口中‘会做梦’另外层意思？”
“最近是这样。”
“以前不样？”
“以前只
藉由互相对话后，谢藤终于确定自己记忆没有出现偏差，骤松口气。
这是现实。他笃定地想。昨晚也是样。
他彻底平静下来，重新仰躺在床上，度摆成个“大”字，而后左右翻滚数圈，才改为趴在床上，小女孩似托着腮帮，顽皮地踢动双腿。
“怎？”闻哲问。
“没什。”谢藤说。
蓝宝石吊坠还在他脖子上，智能表也好好地戴在他手腕上，可他身旁已经空。
闻哲没在身边事实让他惊慌地弹起，霎时像被扼住咽喉，既无法惊叫，也不能呼吸。
天气已经放晴，阳光透过舷窗，灰尘跟随光线，在半透明浴室隔门前起舞。
水声迟滞地从浴室里传出，谢藤愣几秒才捕捉到半透明隔门后熟悉轮廓。
“闻哲。”他唤。
直到闻哲出现。
闻哲只会在必要时候才扼住谢藤咽喉来制止他失速癫狂。告诫他可以癫狂，但不能失速。
他永远能在揣度出自己真正想法时选择驻足回望，用等待来纵容自己为所欲为，只为能给自己留下选择余地。
既然任何企图彻底控制他行为都会让他不惜切去反抗，那最好办法就是反其道行之。
闻哲找对方法，赠予有限束缚，让谢藤急不可耐和重复索取都沦为无关紧要部分，让他不知不觉变得心甘情愿地走向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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