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又确是危险,只是他总会把是否投身危险选择权留给自己,让他大脑完全无法想象,也无法抗拒这种诱人陷阱。
尤其在最艰难开端过后,终于让对方恢复正常倾诉能力,能从对方口中得知调查报告和监控视频里没有关于“情感”和“动机”部分。
尽管主观阐述视角带着庞大且极端憎恨,却是表面麻木根本无法掩饰、已经呈现在谢藤精神世界病因。
至少也是其中个病因。
必须暂停下。闻哲想,不能让谢藤大脑负荷过重,否则很有可能再度陷入痛苦与排斥。
他想着便伸出手,抚抚对方脑袋,问:“先休息会儿再说?感觉你已经很久没休息过。是说真正意义上休息。”
“发现意外成因后,再见到她,每次,都忍不住笑。同时也克制不住心下愤怒和憎恨。”他问,“她凭什用自己负面情绪影响别人?别人又凭什必须受她影响?因为亲属关系?还是因为她对付出所谓爱?她是什?她很不起吗?周遭人跟她相比根本不值提是吗?她有所谓爱,妈妈就不爱吗?”
谢藤说到这里抬起头来,看着闻哲,眼底写着种对荒诞现实讽刺。
“所以决定利用婚礼来做诱饵时候,就清空所有资产,只留下连串糟糕杠杆所导致结果。她果然在死后立刻去核查最关心资产——从监控里看着她,看她在见到巨额负债时大声尖叫,随后失声痛哭。那刻她才是真伤心,远比她父亲和去世时更为伤心。”
闻哲听到这里突然意识到:“未亡人”在婚礼变成z.sha现场时,让她晕倒并不是悲伤,而是喜悦;她在丧礼上连站都站不稳理由同样也不是出于悲伤,而是恐惧——嫁给巨额负债恐惧。这也是闻哲向她提起婚前协议时,她道谢却并不积极询问理由。
“无论你会如何评判,”谢藤拉开彼此距离,说,“她毁什,就同样回敬她。至少在这件事上,没有错。”
“……”
闻哲没有给谢藤拒绝机会,就用仰躺下去动作打断对方脑海中来不及成形话语。
“过来。”他朝对方伸出手。
并不暧昧,却足够心悸。
谢藤短暂微愕,回神后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想:就是这种不主动撩拨时候,却远比撩拨时更具有诱惑力坦然,无论他拒绝还是接纳,对方都能泰然处之,让他感觉到对方心下复杂权衡同时,也能明白即便是,bao力对待也始终是不惧危险性。
闻哲没有说话。
他跟完全没有同理心谢藤不同。他有。只是短暂。
就像他不悦,他耐心,他其他诸多情绪,都很短暂。
此刻,他只是个旁观者,个聆听者。
他耗费数日时间,才重新构建起谢藤对他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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