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他放下瓶子,朝谢藤伸出手。
谢藤依言凑近,握住他手,配合对方动作,果然得到个颇具安抚性质吻。
他不满因而平息少许,却很快就被闻哲把推开。
谢藤:“……”
“能把温度调低点吗?”闻哲继续抱紧冰水瓶,“顺便给找身衣服。”
“睡吧。”
谢藤扶对方躺下,松开胳膊。
“保证不扰你。”
闻哲应声,顺手钩住对方后颈,侧头凑过去,留下个很轻吻,却不止于单纯碰触,故意在结束时抿下对方上唇。
熟悉牵动人心手段,却因毫无准备就面对而怔忪恍惚。
“喝水吗?”谢藤终于放开对方,讨好道:“冰。”
“……”
又避开问题。闻哲叹气。随后点头。
对方迅速离开,又很快复返。
这次他没有用嘴喂,而是把瓶盖拧下,揽着闻哲肩背把他扶起,再把水递给对方。
很快迎来第三个哈欠。
“那吻呢?”谢藤问。
闻哲无可奈何“嗯”声,放任谢藤亲吻手腕淤青,艰难地撑着沉重眼皮,说:“困。”
谢藤点点头,握住他手,重新躺下,不再造次。
可闻哲刚闭上眼睛,又听见对方在自己耳边嘀咕。
“这里没有空调,也没有暖气。不是能控制得。”谢藤不满道,“而且你是不是忘什?”
“什?”
谢藤不禁用手指覆住自己唇,回过神时已经躺在对方身边,闭上双眼……
闻哲再度醒来时,谢藤已经不在房间里。
冰水瓶放在他淤青四肢周围,他挑选最冰瓶,拿起来往自己脸上和颈间贴,为这种舒适感而喟叹。
谢藤从“小圆镜”上下来,正好看到闻哲这副模样,当即露出不满表情。
切恐怕得从头来。闻哲审视着对方想。
冰凉触感让闻哲惬意地呼出口气,把没喝完瓶子还给对方,贴着谢藤唇角,用后者从来没听过语气,说出没有主语却近似于抱怨话。
“先是十多个小时横跨大西洋飞机抵达苏格兰参加‘婚礼’;在充斥着,bao力狂和白痴们监狱里住七天七夜;麻烦又难缠律师们;再度横跨大西洋飞回到这边赶‘丧礼’;随后就遭遇电击;醒过来就是上床,继续上床,没完没……这里共有几个小时睡眠时间?”
“……”
谢藤迟来地注意到闻哲眼下憔悴深色痕迹。
闻哲终于说出结论:“很困。”
“你为什不管?”
不像是提问,闻哲闭着眼睛想。
“以为你不管。”谢藤很快自问自答并重新抱紧对方,埋首于对方颈侧,“直在等你……”
“那你没有什想告诉吗?”闻哲撑开眼皮,撩眼对方在自己脖子上乱拱后脑勺,无法从这个部分辨识出对方真正情绪如何,只知道对方直在摇头。
“那你没有什想问吗?“闻哲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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