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最近刚关注他账户,消息发出时间是十多个小时以前,内容很短:哲,你在吗?
闻哲先回复“在”,然后才去查阅对方是谁。
个新号。
上面只发张似乎被裁掉半,只剩下半截长条形照片。
瓶蓝色鎏金边玻璃瓶,嵌在黑色丝绒缎面礼盒里。
在谢藤说出“莎士比亚助眠”时候,闻哲想起那件“别有用心”“临别礼物”,差点笑出来。
他不能否认掌控个很不听话人,确能让他感觉到快乐事实。
就像现在这样。
其实,是否继续与被调查对象往来,完全取决于自己个人意愿。只要不泄露“工作”和“未来”相关切,长惟就不会出面干涉。
因为想窥见别人真实,肯定必须献祭自身真实。尤其是情感。至少也是其中部分。
闻哲很少“休假”。
他会特意要求“休假”,往往不意味着通常概念上“休假”,而是前往人烟稀少地方,藉此暂停给予周围“反馈”。
他长期以来,都把孤独当做唯自疗愈方式。
事实上非常有效。
否则他精神阈值就不会在短短几年里跃成为唯超过长惟人。
他很容易就辨认出这个陌生新账户属于谁。
距离他离开才过去个月,会依依不舍也属于正常现象。
他评估为对方应该是想找他聊天,可他
也因为大部分“视实者”天生就擅长剥离,他们无论工作多久,都能在结束后迅速抽身。为不牵扯上麻烦,他们会选择彻底断绝往来;另些极小部分“视实者”会在精神碰撞中不自觉意动,继而选择留下。经过繁复且漫长审核和移交流程后,他们会彻底断绝与“未来”和“时空”相关“联系”。即便记得自己曾经身为其中员,也无法重新成为其中员,继而逐渐泯然于众人。
所以,至少在“离开”方面,谢藤判断得并没有错。
可是,闻哲也没有撒谎。无论是“帮忙”,还是“暂时留下”。
因为他并不严格属于以上二者,而是其中唯特例——他既不会再与其中任何人见面,也不会断绝联络。
闻哲终于滑到社交媒体上最后条未读消息。
休假时闻哲只会在24个小时内随机选择两个时间点,看二次手机。
期间他会查阅所有未读信息与各类社交软件,尽量回复所有消息:偶尔向“父母”和朋友报平安;大多时候宽慰别人或给出别人解决麻烦建议;培育素冠荷鼎那个人除有新花要开时候,都不会主动联络。他收到消息后会留下新收货人与地址以及……其他许多与之类似人,他都会根据对方需要做出回答,说他们想听话。
“他们”虽然是闻哲“案子”,是“被调查对象”,却也是他继续工作唯理由。
就像医生评价:他爱人类。不分好坏都爱。
可惜这样爱缺乏爱本身应有独占属性,所以他是不会爱“不幸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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