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当?”栗野问。
“能以自己方式保持定程度道德标准,某种程度而言,就是种恰当举动。”闻哲说。
“你对恰当定义很奇怪。”栗野边说边重新看向棺材里尸体。虽然他没有丧心病狂到像怀特、达克斯和肯顿他们那样,从第三世界国家弄些未成年孩子来取乐,可钱早已经买不到他想要新鲜玩乐。尤其在他第任妻子去世后,他几乎每时每刻都对乏味无聊生活感到倦怠,好几次都想做出跟第任妻子样选择。
谢藤也是同样。只是他偏好选择截然相反方式去驱散那些乏味与倦怠,让他看起来对任何赋有创意东西都感兴趣,可他实际是否真还保有兴趣,恐怕除他本人之外就无人知晓答案。
栗野突然想起自己以前经常和谢藤凑在起畅享着他们死亡;等到栗野亲眼目睹谢藤死亡那刻,他更忍不住想要紧随其后;可当他身处谢藤丧礼,看到对方平静在棺材中沉眠,他却突然摒弃投身死亡念头。
躺在棺材里谢藤依旧穿着白色礼服西装与皮鞋。虽然已经不是婚礼宣誓时那套,却依旧是合身手工定制。
没有人知道他是否早已计划好切,才会提前预定两身同样是白色礼服套装。只知道他即便选择死亡,依旧光鲜得没有任何瑕疵。尤其是他脸,已经经过优秀葬仪师精心修复与化妆,就连脖子上折断痕迹都已经消失无踪,时让栗野分不清这究竟是婚礼还是丧礼。
“你别害怕。”闻哲侧头对瑟缩在他身后未亡人说,“他看起来就像睡着。你可以好好跟他道个别。”
未亡人又开始哭得浑身发颤,只能在闻哲和栗野共同搀扶下,伏在棺材旁,去直面现实。
回忆琐碎被她用杂乱无章词汇诉说,铭记着她没能拥有美好结局爱情。
栗野最终把入场时得到那朵花取下,轻放在谢藤枕边,开始尝试寻找词汇来告别。可他跟那位未亡人不同,男人之间友谊是寡淡而固执,没有那多可以阐述部分。
番徒劳无功后,他干脆选择放弃。
出生,童年,父母,学业,爱情,叛逆,长成,金钱,婚礼,z.sha,丧礼,告别……栗野脑中时出现很多想法,唯独想不起有什值得自己难过事。如同置身事外默然。可死去是他唯朋友,他不该如此……
“栗野,”闻哲声音打断栗野思考,“记住话。别想太多。”
栗野愣,脸茫然地看向闻哲,犹如从无比漫长梦境中醒来,接着又低头看向棺材里躺
栗野开始还用心听,很快就无聊得打起哈欠。
闻哲乍看是在用心倾听,其实注意力放在栗野身上,眼神颇具探寻意味。后者注意到他视线,随即侧头看向对方。
“栗野,”闻哲用中文说,“你确是个有趣人。”
栗野同样以中文问:“为什这说?”
“因为恰当。”闻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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