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种简单句子医生当然能听懂,也不觉得这有什不能说,“每次,结果,不同。只好,多次。”
闻哲得到确定答案,再度看向谢藤,笃定地对他说:“你在面对心理评估时,肯定先用中式方式思考,然后再转换成俄语回答。”
乍看只是所使用语言不同,实则是通过不同文化背景所产生另类视角,对阐述过程进行有效控制。
譬如:贴面礼,在东方至今都是轻浮表现,连父母都很少在孩子长大后继续如此,而在西方却是常见日常礼仪。可想而知谢藤完全能利用混血优势,把对东西方文明和多种语言解相结合,让原本从外界投射入精神世界部分变得可以反之向外输出不同文化特性,继而组合出不同心理表征,让每次评估展现出其中种症状,下次再展现另种……如此反复,凑出堆让医生无法判断主次“大杂烩”。
就像谢藤方面能像任何西方人那样,随时随地都能肆无忌惮大笑,把切情绪外放,让发散式感情处理机制——包括性,成为他发泄压力途径,另方面又会将自己情绪阻隔在高墙之内,因为他受东方文明影响比重更大,让爆发点普遍偏高特性吞噬情绪表达能力。
『你概括得虽然有点小问题,不过总体来说没有错。』
医生很满意,谢藤很无辜,两双眼睛炯炯地盯着闻哲。后者却又觉得自己脑袋被敲几闷棍,想掐住谢藤脖子用力摇晃。
“集邮式评估”加上把“小本票”当做“小型张”来对待低级错误、故意忽略“医生都束手无策病”以及谢藤被遗传精神分裂症,让闻哲怀疑要自己正面对着庸医和假心理评估报告,要医生或者谢藤其中个是白痴,也可能两个都是,最起码他们都把自己当白痴。
当然,更有可能其实是:谢藤比公认为最擅长撒谎心理学医生更擅长如此,让他成为种“薛定谔病例”。
“你用什方法骗过医生?”闻哲问谢藤,“逆塑心理表征?”
崩溃因此变得无可避免,旦崩溃根本无人能阻止。
闻哲无法评判这样谢藤究竟如何,但无可否认是,在接近东方文化背景下成长人时,必须尽可能放慢速度,循序渐进地成为他们朋友,在他们痛苦时候出言安慰,适当给予些微不足道帮助,随后只要安静等待,他们就会主动吐露心声;而在西方背景人则恰好颠倒过来,要迅速,直接,无论身体还是情绪——这些都是闻哲刚开始接触谢藤时没来得及注意到部分,现
“逆什?”谢藤眨眨眼,笑起来,“你在说什?”
“你是用什思维方式来面对心理评估?”闻哲修正自己说辞,“或者说,中式还是西式?”
谢藤笑容僵在脸上。
闻哲确定自己揣度。
“每份报告,分别,多次测试?”他跳过“某翻译”,挑选简单英文单词直接询问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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