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不是你,是,不是,……”
“过来。”
闻哲终于打断谢藤怪诞絮语。后者循声略微抬头,从胳膊与额发缝隙里盯着闻哲,只是看,并不动惮。
闻哲也没有动,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
琥珀与黑檀两种颜色,在车后排两端彼此对视。
“有些事就算告诉你又有什用,你难道能帮得?
“谁都帮不!只能靠自己。靠自己,明白吗?
“也不想要谁来帮。不想牵连任何人……他是被牵连,没想牵连他。是想,如果……就不会……这要怪你,如果你不出现,切都不会发生。让维持原状有什不好?让堕落又有什关系?本来就不是什好东西。改变才是最糟糕选择。没必要去改变。拥有得还不够多吗?为什要改变……”
原本条理分明谴责,如同不满情绪集中爆发,随后就演变成自相矛盾话。
“是,都是因为。不,是因为你,都是你错……”
持咄咄逼人语气,“只是想知道始末。岔开话题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谢藤古怪地笑两声:“记得是你有求于,不是有求于你。”
“又想用不上岛来威胁?”闻哲反问。
“你不也在胁迫?”谢藤同样反问,“翻来覆去只会用戒指和,bao力来逼让步。十几个小时前,不知道是谁口口声声什‘如果不想说也没关系’?那算惺惺作态?还是眼下才是出尔反尔?或者是看起来很愚蠢,随便几句话就会上当受骗?”
如果说闻哲“突然失去耐心”是故意为之,那谢藤此刻突然情绪爆发就彻底超出闻哲预料。
称不上是敌视,更接近于意味未明审度。
如同场幼稚瞪眼游戏。
分钟,两分钟,五分钟……
谢藤败下阵来,阖上眼睑缓和眼睛干涩。
闻哲趁机朝对方伸出手,谢藤受惊般睁开眼睛,挥开闻哲手,躲到
控诉发展到这里,已经不只是发泄,而是自言自语。
他在自谴责之外好像还藏着什,但闻哲判断不出,只知道“猛药”比自己想象得有效太多。
谢藤不知何时已经挪到另侧车门边,蜷缩在那里,埋首膝盖,完全不看闻哲,只是把那些哭嚎般控诉变成压抑地低沉絮语,持续着自肯定与否定。
如同哭泣。
但闻哲知道他肯定没有流泪。滴也没有。就像在游艇上听到噩耗那刻,他没有表达悲伤能力,因而只能发狂。现在也是同样。
“那你呢?”谢藤质问,“你又是谁?你到底是做什?
“你可别告诉是什想解!没有谁会在隐瞒自己同时却还想解别人。那是彻头彻尾虚伪!
“凭什要让你掌握所有主导权?凭什要听你话?
“为什对你无所知,你却把解全部视作理所当然?
“你纯粹是在探知隐私,但是凭什要让你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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