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藤疑惑
视线
开始被苹果所吸引，而后自然而然地落到闻哲脸上。后者这才漫不经心地看
前者眼，并在视线交汇瞬间，停下抛接动作，大口咬上苹果。
清脆咀嚼声回荡在“鱼缸”内，谢藤不自觉死盯着闻哲脸与唇，仿佛对方唇齿间发出咀嚼声是某种最动听，也最能蛊惑他音乐，让他不自觉伸出手。
等他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也拿个青苹果吃起来。
谢藤完全弄不明白闻哲到底是如何进行这番“蛊惑”，但这种“不自觉”显然比被拒绝接吻或其他更能让他感到惊慌。幸好他此刻正在吃苹果，干脆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到食物上，用来掩饰自己心下尴尬。
符合他年纪选择。闻哲想。同时在对方察觉前，不动声色地移开观察视线，心下品评着谢藤所有言行细节：普通且正常吃法，初步判断还保有部分正常情感观。
坐在漂亮“鱼缸”里用餐，是闻哲此前从未尝试过新奇体验。毕竟般人不会无聊到把自己起居室改装成鱼缸。
他甚至隐约间觉得自己就像回到小时候第次去水族馆，心情在惊叹与跃跃欲试间徘徊，愉快得不可思议。
尤其因为自己句话，让谢藤露出如遭雷劈表情，简直就是这餐最好调味料。
谢藤忙于担忧自己屁股安危，在随后用餐过程中无暇再耍其他花招。但他担忧明显是多虑，闻哲只是看起来认真，实际上更在意面前食物。
闻哲很快填饱自己，顺带评估自己摄入营养是否充足。尤其是维生素摄入量。
这种人般不会为“外界因素”失常，更不可能失控。
他现在需要探查对方“内在因素”。
闻哲把苹果核放在空盘子里，又从果篮里拿根香蕉。这次他没远离桌子，而是站在谢藤面前，漫不经心地俯视着坐在椅子上后者，耐心地等待对方吃完后，重新把注意力从苹果移到他身上，准确地抓住四目相对刹那，缓慢地剥掉香蕉皮，把果肉凑到自己唇边，盯着对方停顿片刻，再张开嘴含住大截果肉，却不用牙齿咬，再度停顿。等他同样精准地抓住谢藤瞳孔微缩刹那，又突兀地露出牙齿，利落地咬下以截果肉，鼓起半边脸颊，满不在乎地咀嚼同时利落地转身步出这间透明小餐厅。
谢藤立刻像被掐住脖子，呼吸微窒，随后竭尽所能地缓慢且绵长地深呼吸数次，才恢复正常。
闻哲这连串动作在他看来就像正在兴头上
答案是否。
他当即把手伸向水果篮。
“等等，”谢藤迟许久才意识到，“你愿意跟
说话？”
闻哲掀起眼皮，如同在看只咬坏主人最具有纪念意义袜子又在努力摇尾讨好宠物，等他从果篮里找到想吃水果，便沉默地离开椅子。留下脸莫名谢藤，根本拿不准闻哲到底会不会回答。
闻哲没有立刻吃掉自己手里青苹果，反而把它抛起又接住。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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