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让你好好照顾自己
身体吗？”医生质问。
“没有不好好照顾。”谢藤从闻哲身上挪开视线，
谢藤语气很奇怪，又在途中噤声。
闻哲后背已经渗血
，他自己也知道那种粘滞而熟悉感觉不是汗水，但他额头伤口更深，无暇顾及后背。
谢藤意识到自己提醒有多
愚蠢和多余时候，就没有再继续说话。
这次沉默很短，谢藤很快重新开口，已经恢复原本，至少是比较像他口吻，对旁侧人说
个简单英语单词。
“医生。”
这让闻哲有种荒诞之感。
他和谢藤就这样沉默地盯着彼此大约三分钟，后者终于有所动作。
谢藤缓慢地爬起来，走到闻哲面前，伸手想把对方拉起来。后者抬头看他眼，避开他手，自己爬起来。
谢藤言不发地站在闻哲面前，视线定在他身上，从额头开始，脸，血迹，脖子，锁骨，腰腹……路向下，又从脚趾路回到脸上。停顿。重头重复。
闻哲能感觉到对方视线，但他选择无视。
被冻住人群犹如被按下播放键，室内瞬间恢复生机。位助理立刻转身去找医生，另位指挥着保镖抬条柔软沙发过来，其他人则转过身继续忙碌于他们本职工作。
闻哲和谢藤先后坐下，分列沙发两端。后者半侧着身体，重重地靠向沙发背，深陷进去。前者不能向后靠，只好用双手肘撑着自己膝盖，半弓着腰背。
尽管坐姿不同，但他们都半侧着脸，继续言不发地盯着对方，如同两头被困在同只笼子里公狮，随时可能扑上去撕咬对方喉咙。
医生在随后五分钟里就像变魔术样出现，让闻哲怀疑自己眼睛。
这位医生看起来大约四十多岁，典型斯拉夫人长相，高大粗犷，说着口流利俄语，语速很快，肯定是母语。谢藤语速也是同样，严格来说甚至比法语还快。闻哲花点时间适应他们语速，这才能听懂他们对话并且继续不留破绽地假装完全听不懂。
谢藤过好会儿才收回视线，开始动手把自己刚穿好衣服脱下来。
越昂贵面料越脆弱，根本经不起刚才折腾，这身衣服已经不能要。因为闻哲血，因为谢藤自己莫名其妙行为，因为他也说不清道不明东西。他让人给自己另外拿身，但还没有穿上，眼角余光就瞥见闻哲后背，动作骤然停顿，像被定格在那里。
闻哲手里衬衫很快就被自己血浸透大半，他试图找周围人要点干净棉质东西，最好能有医用消毒液和绷带，但大家只是看着他，以种过于谨慎审视方式，既不动作，也不说话，如同群雕像。
他不得不自己动手去找些能止血东西，途中却被谢藤给拉住手肘。
闻哲不确定地看着对方，度以为谢藤要故技重施，因而握紧双拳身体紧绷，随时准备反击，但后者只是低声对他说：“你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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