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苜拉着他手,贴到自己平坦小腹上,说:“真,你感受感受。”
“……”
凌霄看着他,想看他是说认真,还是在开玩笑。在他心里,江苜直不像是个会开这种玩笑人。
他总是认真严肃,本正经,少有这种有情趣幽默感。
难道他是认真?他真觉得自己怀孕?凌霄现在很难用个正常人思维去揣测江苜。
为此,鸟鸟很忧愁。
江苜没事时候,开始喜欢摆弄阳台那些花草,特别是茑萝。这种并不珍稀植物,被他视若珍宝。
凌霄想,江苜开始喜欢花草,这是好现象。
这天江苜十分热情主动,几乎让凌霄溺毙其中。
事后正值午后,阳光明媚且灿烂,江苜躺在床上,问:“你知道现在突然想吃什吗?”
江苜长久看着他,眼里都是茫然,仿若神志不清,他皱眉说:“不能告诉你。”
晚上,凌霄睡不着,从卧室起身去阳台上抽烟。垂丝茉莉像盏华美精致灯,在他身边被风吹叶子晃动。
不知过多久,江苜也从卧室出来。
夏季夜风把烟雾吹散,消失在夜空。南洲夜空,常年不见星星,此时更显阴霾。
江苜没有叫他,也没有回屋,只是站在玻璃窗后,看着凌霄言不发。
若能避开猛烈狂喜,就不会有悲痛来袭——
《人间失格》
江苜坐在那张椅子上看水母时间越来越长,从以前个多小时,到两个小时,三个小时。
又次凌霄从他身边经过时,听到他嘴里小声在说:“还有个,还有个……”
凌霄脑子里闪过道惊白闪电,突然想到什。
凌霄迟疑着问:“你……肚子里孩子?”
“嗯。”江苜脸认真。
“什?”
“想吃城西那家老字号豌豆黄。”
“怎突然想吃那个?”凌霄玩着他手指问。
江苜叹口气,喃喃道:“不是想吃,是肚子里孩子想吃。”
“……”
外面是万家灯火,没有盏能落进他们眼睛里。
凌霄之前种苜蓿草和茑萝都发芽,也从南风搬回来。茑萝现在已经爬半人高小藤,凌霄在阳台给它们支可供攀爬架子。
茑萝枝叶纤细,叶片细长如似,展开像片羽毛,所以也叫羽衣茑萝。
此时茑萝还十分纤弱,远看过去像片薄薄青雾,微风吹,便轻轻颤抖。
鸟鸟有时候会使坏,去扒拉茑萝叶子。江苜发现之后便对它严防死守,剥夺它去阳台权利。
在江苜老家从那个老头口中听到,江苜母亲,变疯之前,也是经常在念叨:“还有个,还有个……”
凌霄心里翻起惊天巨浪,不知道这句话里有没有什隐秘内情。
他胸口仿佛遭到重锤,上去握住江苜肩膀,问:“什还有个?江苜,还有个什?”
江苜目光平淡,他开口道:“还有个凶手,还有最后个凶手。”
“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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