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飞扬闻言反而说不出话
，过许久方才笑出声：“这话你却不敢当着他
面说。”
过
会儿，程飞扬又似呢喃般，问：“你敢说吗？”
江苜闻言不语，仍然闭着眼。烂尾楼里时寂静无声，只听见两人呼吸声。
程飞扬没再说话，江苜也不知道该说什
好。两人大眼瞪小眼好阵，突然远处传来几声枪响。
程飞扬和江苜闻声震，都往窗外看去。
“你爱上他？”
江苜嗤笑：“
和他之间纠葛，做到不恨已是尽力，何谈爱？”
“为什不恨？”
“心里被其他恨塞满，顾不上恨他。”江苜喘口气，问：“这个回答你可满意？”
“不信你话。”
程飞扬见他这轻易承认自己是小人，有些讶异。抬头看他眼，问：“好好，你为什要跳楼？”
“为心。”
程飞扬没明白这句话，在心里掂量琢磨几个来回，还是问他：“什意思？”
江苜没说话。
程飞扬又问：“到底什意思？”
特种兵出身，只手勾住他，还能说这长串话。
江苜腔悲愤郁结都被程飞扬这句话吓跑。他看着自己摇摇欲坠吊在半空身体，上半身后仰越来越厉害。觉得不用等皮带断，再晃会儿直接头朝下掉下去，裤子也能从程飞扬手里直接扒个干净。
他面无表情抱住程飞扬手臂，任由程飞扬又把他给拽上去。
江苜：……
刚才氛围感已经烘托得那足，居然又被拉上来。
然而枪声只响几声就停，整片烂尾楼又陷入片死寂。
这时程飞扬手机屏幕再次亮起，是凌霄打来。
“可以出来。”凌霄在电话里说。
终究还是程父担心两方火拼会误伤，程飞扬和凌霄这两个人，随便伤谁都不是闹着玩。所以他挂完凌霄
“句句发自肺腑。”
“能信你？”
“为什不信？”
“你太会装。”程飞扬往后靠靠墙，说：“你当时面对顾如风、张宸飞、秦谌、李钦时候，也是这样副淡若清风样子。怎能信你不恨凌霄？”
江苜闭闭眼，似乎不想谈论这个话题，随口道：“那就当爱他。”
江苜说：“不想让别人定死活，明白吗？”
“你是怕凌霄过来有危险？”程飞扬心想，这可能吗？
果然，江苜说：“你想真多。”
“多不过你。”程飞扬顿顿又道：“以为你会恨他。”
“你看看得算透，本就是靠恨活着。”江苜看他眼，又说：“可是确实不恨凌霄。”
江苜很不合时宜感觉有些尴尬，开口道：“不是怕死。”
程飞扬还在喘着气，冷哼声：“嗯，你怕光屁股。”
江苜叹口气：“君子死节，总不想死太难看。”
“屁君子，你就是个睚眦必报小人。”程飞扬被他这吓，几乎魂飞魄散，嘴里也没好气。
“小人就小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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