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飞扬说:“之前就听他说,家里人都不在,昨天去他家,发现房子都没,看着怪心酸。”
梅姨脸上滞,有点稍纵即逝东西在她表情上闪而过,因为太快,让人看不清。接着她就恢复如常,说:“他没有父亲,他母亲也是个可怜女人,去早。不过这孩子争气,读书读得好。老师都夸他品学兼优,后来果然考进燕大呀。”
梅姨叙述直到这会儿都没有提到林茑,对江苜身世相关事也是带而过,含糊不清。唯独在夸赞江苜这件事上几乎不留余力,仿佛要给面前两个人把江苜优点砌满样。
凌霄又说:“茸茸,咳,是说江苜不是有个弟弟吗?叫林茑。”
梅姨抬头看向他,嗯声就不再开口。
不知为何,凌霄觉得她有种很谨慎姿态。
梅姨不说话,凌霄和程飞扬倒不知从何开口。杯子里茶添第三次,气氛已经沉默到怪异程度。
“们昨天去江苜高中,听他那些老师们说说好多江苜小时候事,都在夸他。”凌霄只能这引出话题来。
梅姨给两人倒茶,说:“茸茸从小聪慧过人,看着孤僻,其实很心软,就是命不好,生来就是要吃很多苦啊。”
说着眼睛又不动声色扫过他们两个。
门之后没多久,有人来开门。
门里站着个看起来四十来岁妇人,弯眉弯眼,气质温婉,看起来极为娴静慈美。
“你们是……”妇人有些迟疑看着他们俩。
“您就是梅姨吧?”凌霄问。
妇人点点头。
凌霄和程飞扬到这会儿,已经确定梅姨态度确实有些不对劲。她直有所隐瞒,有所防备。
这时,梅姨起身从客厅那个年代久远,但是维护得很好五斗柜抽屉拿出本相册,放到两人面前。
梅姨打开那本相册,说:“茸茸跟半个儿子差不多。他从小到大照片都在这,好多都是获奖时拍,满满册子。”
“他奖状也都留着呢,太多。这是他参加县上物理竞赛,这是市里。这是奥数杯,这个是……”
凌霄看着眼前照片,毫不意外在里面
凌霄愣下:“茸茸?”
“哦。”梅姨说:“茸茸是江苜小名,从小都这叫他。”
“那个茸?”凌霄又问。
“草字头,毛茸茸茸。”
茸茸,茸茸,凌霄在心里默念,心也跟着柔软起来。仿佛真有根毛茸茸狗尾草,在他心尖上轻拂。
凌霄用昨天在慈乌高中那套说辞,说是江苜让他们来探望,说着把手上点心递过去。
听到江苜名字,梅姨眉目间稍松泛些,接过凌霄递过来点心,客气地请他们进来喝茶。
梅姨请他们在客厅先坐,自己就进里间,过好大会儿才拿着茶叶出来。
梅姨泡碧螺春,白玉色茶杯,盛着浅浅青色,温婉动人。
梅姨并没有急着问江苜事,而是时不时拿眼睛扫他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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