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辛说:“你知道直以来最怕和哪种人打交道吗?不是穷凶恶极匪徒,不是
江苜还如同以前和他起办案时给出建议般,对他说:“与其撬开嘴,不如想想,能不能找到实际证据。”
唐辛问:“有证据这种东西吗?”
江苜眼神澄澈,看着他说:“没有。”
唐辛默然不语,知道他说是事实。这种想法不仅来自于他这多天无所获,还来自于对江苜解。
支烟不可能突破江苜心理防线,他防线如蜀道,危乎高哉。
现在穆楚,只记得他接受过江苜资助,以及他曾经和顾如风谈过场很短暂恋爱。
除此之外,什都没有。
而这点,唐辛永远不可能知道。
这时,江苜吞云吐雾,眼睛微眯说:“支烟突破心理防线,审讯这活要这好干,老陈也不会大把大把掉头发。”
唐辛骤然听他提到旧人,眼神微闪。老陈是在临江市时,他们刑侦大队审讯人员,因为长期熬夜用脑过度,不到四十就秃成地中海。明明年龄在队里不算老,却总被人叫老陈。
说出来还要多审问技巧。但是再高级审问技巧,都问不出本来就不存在事实。”
唐辛看着他言不发,事态发展和江苜反应,跟他预想有偏差。他脑子里飞快思考,下步该怎办。
这时,他耳麦里有人说话,是隔壁审讯室报来关于审问穆楚进度。
隔壁审讯室专家说:“他什都没说。”
江苜不失时机答道:“他不说就对。”
但是唐辛却因为烦躁和无能为力,需要出来抽支烟。他从审讯室出来,无视走廊上禁止吸烟明示牌,点根烟。
隔壁审讯室人也出来,和他面面相觑,然后问他要根烟,站在走廊里起默默抽起来。
审讯专家问:“你那边怎样?”
唐辛摇摇头说:“没用,撬不开。”
两人默会儿,同时叹口气。
江苜抬头看着他,说:“你在追寻没有意义真相。”
唐辛摇头,目光坚定,说:“只要是真相,就不是没意义。”
江苜往后靠靠,转转脖子,他表情平淡,说:“唐辛,你还是那天真。首先,你不可能从嘴里听到什。其次,就算说,你也做不什。”
江苜说:“纯口供无法定罪。”
唐辛嘴唇紧抿,言不发。
唐辛:“……”
江苜耳力过人,这点唐辛早就知道。他显然听到耳麦里传来微弱音流,更可怕是他居然还猜到对面在说什。
江苜看眼他表情,说:“啊,给猜对。”
唐辛看着他,再次明白这个人可怕程度。他不仅精通话术技巧,还无比熟悉他们审讯程序。
江苜点都不担心他们会从穆楚那里突破,因为他确信无人能从穆楚嘴里问到什东西。他早就在征得穆楚同意前提下,通过催眠帮他消除部分他自己也不想保留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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