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程飞扬发给他
位置，林苍山山脚下。远远就看到
辆车停在那，凌霄认出那是程飞扬车。
天已经黑透，夜幕垂落下来，天空中跳落出几颗碎碎银星。
“江苜在哪里？”凌霄下车甩上车门就问。
林祥文说：“不知道，他在邮件里只说然
他打几个之后就停下，这事儿不算大，他在心里想，待会儿见林祥文，让他按江苜说照做就是。
他心里担心江苜出事，又怕自己乱阵脚，于是拼命往好方向去想。
他真是太大意，怎
都没想到，江苜不声不吭又弄这出。
其实现在想来，江苜早就知道自己找人跟着他事。那天江苜还在程飞扬面前替自己解释，说自己是在他去祭拜林茑时候才知道这些事。
是，那时候，甚至更早时候，江苜就已经知道自己找人跟着他。
睡前缱绻温情对话，想听他唱歌请求，出门前主动挑逗，车上播放雪绒花，摇动挂件。
江苜心思之缜密，手段之巧妙，让人毫无知觉时候就进入他织好网，最不设防时候给出致命击。
这本是他最擅长事，他直都做很好。
“江苜为什要带走林祥文儿子？他要做什？你们现在在哪里？”凌霄冷静下来，开始梳理眼前情况。
“江苜给林祥文发封邮件，看那意思，好像是说林祥文在林茑生前压榨过他，侵占他论文和成果。哎，提到事儿挺多，反正就什卡论文、延毕威胁啊，让学生打白工那些。”
苍山。”
凌霄猛得抬头，看着窗外萧条景色。正值黄昏时间，天空被夕阳染得片血红。
他换到驾驶位，边开车边和程飞扬通话。
“林祥文？林茑导师？”
“对，就是他。”程飞扬又问：“你现在在哪？为什江苜个人出来？你没看住他？”
什怕他累不让他做饭，带他去吃果木烤鸡，都是为带上自己出门。好让那些人知道自己跟他在起，才不会跟上来。
然后他又把自己催眠睡着，他就能脱身。
真他妈，好算计！江苜可真能沉得住气！
自己就像条被江苜拿着烤鸡哄着走到陷阱里傻狗，还在那乐呢。
果木烤鸡也没吃着……
凌霄闭闭眼，时不知道该说什好。
“你们在哪里？”凌霄问。
程飞扬说：“去林苍山路上。”
凌霄这会儿大概认出自己身处位置，离林苍山倒是不算远，个小时之内就能到。
他调整方向，往林苍山驶去。这期间，他不停给江苜打电话，直是关机状态。
凌霄沉默会儿，说：“没看住。”
“怎会这样？你他妈不是恨不得把他拴到裤腰带上吗？”
凌霄没说话。
程飞扬也反应过来，呵声，说：“
怎忘，那可是江苜。”
凌霄想起之前江苜曾经对他说过句话。江苜说“你到现在都不明白，真正困住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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