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头还夹在他
手里，他攥着拳头抱头时候，嘶拉
声烫到
他鬓角。
凌霄冲过去抱住他，掰开他手，把他头摁在胸口，颤抖着说：“别想，江苜
求你，你别想。”
然而来不及，江苜已经崩溃，他哭着怒叫，声音让人听着心里发怵，
个人怎
可能有那样表情，好像从地狱里爬出来恶鬼。
那不是人，那是个借尸还魂鬼。
程飞扬被烟灰缸砸到头，股蜿蜒血丝从头上细细流下来。
“他带林茑去殷显派对？”程飞扬终于找回自己声音，问：“你怎知道？”
江苜发泄完怒火似乎平复下来，他冷笑着坐回去，还顺手点支烟，说：“那要谢谢你好兄弟凌霄，他让有机会坐在那，亲耳听别人说，他们当时是怎折磨林茑。”
江苜是真不怕死，还是知道程飞扬只是虚张声势？
程飞扬愣住，他真不知道李钦居然还把林茑带去殷显那里，他明白那意味着什。
“尸表检头皮广泛性撕裂。颅骨粉体性骨折,脑组织碎裂、大部分缺失,躯干及四肢多处见挫伤及擦挫伤,脊椎、助骨、右肱骨可触及骨折。”
江苜怒吼道:“林茑尸检报告，读万遍！万遍啊！只觉得李钦死还不够惨！”
江苜越说越怒，他使用手法让他不能跟那几个人来场酣畅淋漓质问，于是这种情绪全在此时泄给程飞扬。
“？”凌霄脸茫然，问：“什时候？”
江苜面无表情看着他，提醒他：“那天在殷显那，他们说那个有蝴蝶胎记男孩儿，还记得吗？”
凌霄回忆下，突然脸色惨白，猝然吐口气。他看着江苜，似乎想到什可怕事样。
江苜夹烟手点点额头，做出回忆表情，突然笑，疯狂又克制得说：“想想，他们当时是怎说？对，他们说胆子小比较好玩，李家小子带来男孩儿，后背有蝴蝶胎记，全程都在哭。光着身子满别墅跑，哭着要逃走。所有人都去抓他，故意放他躲起来，再起去找他。他们还说，他每次被人们找到时候，都吓得要疯样。”
江苜说到最后发出已经完全是颤音，夹烟手也在颤抖。最后好像压制不住过于汹涌剧痛，突然滑着跪下来，滚到地上，抱着头开始哀嚎大叫。
他知道，是迁怒。可是控制不住，怎办呢？
仿佛心里那头凄声厉叫恶鬼被揭法符，噬血狂叫着要毁天灭地，他伸手抓桌上烟灰缸狠狠砸向程飞扬，咬牙道:“你就应该跪下来，谢给他个痛快！”
“已经够仁慈！”江苜几乎是在尖叫，怒道：“有上万种方法让他们生不如死！如果不是为不,bao露，你以为他们能死得这舒服吗？”
江苜好像疯样，满身都是滔天怒火，狰狞得已经不像个人。
连程飞扬都时被他神情骇住，烟灰缸朝他飞过来都忘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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