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站在旁低着头,闭上眼。心里悔恨和绝望,像汹涌海水淹没他,他觉得自己快要窒息。
程飞扬拿枪手都在抖,他不太敢去深想江苜说这些话。
扪心自问,他生日那天和李钦那心
“他出生于苏南,16岁之前都不知道蛋糕是什味道,用馒头蘸白糖哄着他,哄他到他16岁才有钱给他买块蛋糕!”
江苜眼睛已经红,声音哽咽还在说:“他这辈子都没见过大海,们本来约好他研究生毕业时候去海边旅行,再也没机会。”
江苜语气甚至可以称得上平和,那丝哽咽被他压下去之后,声调依旧四平八稳,他说:“世界上唯个能对说哥生日快乐人死,被李钦害死。可你居然还敢在面前,和李钦讨论他毕业礼物。”
“程飞扬,你真不该请去你生日会,不该让看见你和李钦兄友弟恭画面。身怀罪孽人应该像样,夜不能寐,你们凭什还能享受人生?”
程飞扬死死看着他,想到生日会那天,那个酒杯是因为是残次品才碎吗?
疚,说:“姑姑今年五十,就这个儿子。你杀李钦杀得痛快,有没有想过他家人?他们有什罪?要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痛苦。”
江苜不为所动,说:“养出这样儿子是他们原罪,就该断子绝孙。”
程飞扬气结,手里枪硬邦邦戳到江苜额头,不敢相信这个人到这会儿还嘴硬至此。
江苜被枪戳疼,忍不住皱皱眉,问:“说错吗?什样父母能养出这丧心病狂儿子?如果不是他们没有分寸纵容溺爱,不分黑白包庇维护,不管他做什事都给他擦屁股。李钦能是这样吗?”
“你住嘴!”程飞扬拿枪手在颤抖。
是被江苜生生捏碎吧。
“你知道生日时候在干什吗?”江苜问程飞扬。
旁边凌霄颤,好像被人抽鞭,眼睛通红,不敢抬头。
果然,江苜抬手指着凌霄,声音终于有些嘶哑,他对着程飞扬说:“生日那时候,快被这个人逼死!觉得快没有活路,差点就疯!你知道是什让保持清醒吗?”
是仇恨啊。
江苜丝毫不畏惧,说:“你不认识林茑,给你介绍介绍他。”
江苜看着程飞扬眼睛,提声道:“林茑,南洲大学统计学研三学生。去年6月23日,从南州大学拿云楼跳楼身亡,享年24岁。母早亡,父不详,只有个同母异父哥哥。他成绩优异,为人温和,本该有大好前程和光明未来。”
林茑聪敏、感性、天真,像棵新生植物,枝叶葱翠且柔软。他很喜欢读书,在南大待得最久地方除宿舍教室就是图书馆。
少年心事当拿云,谁念幽寒坐呜呃。
拿云楼承载他求知路,打开他对新世界美好想象大门。而最后他从楼上跃而下,埋葬他所有少年意气和凌云壮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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