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苜站在两具残尸中间，头顶淋着水，眼前撑起
片水做
幕布。
他闭上眼，做
几个深呼吸。
再次睁开眼。
那骇人景象还在，没有消失。
江
凌霄又找人跟踪他。
不过现在他也顾不上这个，没几天时间。
就快。
他边清洗身上，边细细回忆白天和程飞扬相处每个细节，以及刚刚在餐桌前和凌霄那不显山不露水试探和博弈。
然后他确定，他做很好，他没有戳穿凌霄，还顺势打消他怀疑。他做很好，他直都做很好。
吃饭时，两人聊几句，凌霄随口问：“你中午吃什
？”
江苜顿两秒，才抬起头看着他，说：“中午吃酸汤鱼、小炒黄牛肉、鲜虾蒸蛋、清炒芥兰。和程飞扬起吃。”
凌霄看着他，没说话。
江苜看他会儿，低下头，在他开口前说：“中午在学校碰见他，正好有点事想请他帮个忙。”
“什忙？”凌霄问，语气听不出情绪。
没什，可能是
敏感。”
江苜知道他当过特种兵，这样人即使进入社会生活中，身上仍有些丢不掉残留习性。起码高度警觉和警醒这特性，就不是短时间内能消失。
江苜又往那边看几眼，只见人来人往，来去匆匆，没发现什异常。他收回视线，说：“先上去。”
“嗯。”程飞扬点点头，也准备离开。
江苜进到办公室，站在窗帘后面，透过窗帘细缝往外看。过二十来分钟，果然看到两张有些眼熟脸，他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但肯定是个月之内记忆。记忆程度很浅，不看着根本想不起，应该来自匆匆瞥。
不能戳穿凌霄，就快，不能再有任何变故。
快，就快。
江苜低头抹把脸上水，再睁眼，就看见自己站在血泊里。
两堆破碎尸体左右，以极度扭曲诡异姿势摊在他两侧。
血水占据整个洗浴间地板，鼻腔中是浓重血腥味。哗啦啦水声，和着濒死之人从喉咙里发出呼吸，在他耳边如魔咒样响起。
江苜把事情细细跟他说遍，然后接着又说：“没有程飞扬联系方式，到时候时间定好，他可能会跟你说，你别忘提醒。”
凌霄听他说完心里松口气，点点头，说：“知道。”接着又说：“你说你，搞这麻烦干什？跟说，想要什团队什人，直接给你请过来。”
江苜闻言不知道想到什，直接轻笑出声。
鸟鸟围在脚边叫唤，饭桌上气氛融洽。
吃完饭，江苜去洗澡，站在淋浴下，水冲刷着脸颊，他睁开眼，眼底片清明。
他从窗帘后退回去，坐在办公桌前，大脑开始飞速旋转，思考、推理、假设、推翻。
到底是谁在跟踪他？
晚上回到家，凌霄已经做好饭，还煮江苜爱喝鱼汤。
“今天在学校怎样？”凌霄问他。
江苜头也不抬，说：“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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