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飞扬挑眉，也蹲
下来，问：“能直接吃？”
江苜又揪下
朵递给他，说：“来个。”态度随意散漫
好像递给他不是朵花，而是支烟。
程飞扬迟疑下就接过来，学着他把那朵花噙在嘴里抿，果然有点清甜滋味。只是太少，
他们从房间出来下楼，张辰飞已经在民宿楼客厅里坐着。
凌霄这趟还有个正事，就是给凌老爷子去药师菩萨那求个符。聊几句，他们就坐上张辰飞车，往菩萨庙去。
江苜不想进去，就说自己在附近转转。程飞扬也不信这些，最后只有凌霄和张辰飞进去。
庙后面有个挺高堤坝，说是堤坝，其实下面也没有水，被村民改成农田。看过去，片浓绿，野草疯长，野花横生。
走过去也不远，十分钟左右，江苜不紧不慢往那边去。
阿宝说：“没找到呢。”
三人面上不露声色，程飞扬又问：“是谁家小孩儿走丢吗？”
“不是小孩儿，是个大人，女。”
“大人还能走丢？”
阿宝面上忧愁，说：“她脑子有点不好，疯疯癫癫。”
说：“拉链卡住。”
“呵！”凌霄蹲下来笑：“你这是被困住？出不来？”
江苜懒懒得嗯声，说：“就这
把
放着吧，觉得能冬眠。”
凌霄忍不住伸出手指刮刮他脸，说：“还冬眠，今天都惊蛰。”
江苜也笑，重复遍：“都惊蛰。”
程飞扬在附近看看，也没别地方可去，他又不爱坐着傻等。转着转着也到堤坝上去，上去之后，江苜已经没人影，他往堤坝两边看看，看到江苜在坝下不远处蹲着。
他面前是簇和他蹲下来后差不多高花，红艳艳，有种野性活泼。在碧草如茵春日里，像团烧着火。
江苜揪只花，把花梗噙在嘴里吸口，似乎在尝什味道，眼睛微眯起来。这种神情让程飞扬想到山里惬意小动物。
“你在干什？”
江苜回头，看他眼说：“吃花蜜。”
程飞扬没再问什。
阿宝倒是絮絮叨叨说不少，他说：“本来也不疯，刚来村里时候可漂亮。没两年就疯，她男人就把她关在家里。前天吧，被她跑出来。”
“们昨天找天，待会儿还得接着找呢。”
凌霄偏头打量阿宝神情，猜测他知不知道这个女人来历。
等他们回到民宿，也不过才九点，吃完早饭才去洗漱。没歇息多大会儿，江苜就接到张辰飞电话。
他闭上眼，又说句：“惊蛰。”
凌霄当他没刚睡醒犯傻，说：“怎还成复读机？”说着帮他把睡袋打开。
拆帐篷比搭帐篷要容易些，等他们把东西都收拾好装回包里，天光已经大亮。
阿宝过来接他们时候，看他们已经整装待发，还吃惊。
他们原路返回，路上程飞扬问阿宝：“你们村里走丢人找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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