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苜有些讶异,没想到他能看出来。
凌霄坐下来,突然笑。
江苜问:“你笑什?”
凌霄摇摇头,说:“要是以前绝对不相信,喜欢个人能喜欢到疯。”现在他信,他自己也喜欢江苜喜欢到要发疯。
江苜忍不住为白粒辩白,说:“白粒不是疯,他是创伤后遗症和焦……”
“直,直没有出来……”魏曲舟喃喃自语,声音破碎,几乎要呕出血。他简直不敢想,白粒这些年到底是怎活过来。
江苜:“尽管很不想这说,但是目前看来,你是他好起来关键。如果你能接受陪他漫长治疗时间,那就告诉你该怎做。如果你没有这个自信,那就趁现在,离他远点。”
这对魏曲舟来说是根本不需要思考事情,他闭闭眼,问:“他现在在哪?”
江苜似乎已经料到他回答,说:“他在家等你。”
魏曲舟起身就要走,去找那个弄丢好几年人。
在阻止他说爱你,可多年之后,他还是想奔你而来。”
“说真,觉得你配不上他。他是见过最坚强最勇敢人之,心之所向,任何事物都不能让他动摇。”
魏曲舟表情可怕极,仿佛被人生生抽掉骨头,眼眶红得吓人。
江苜没有催他,等他慢慢消化。
四年多以前扣动扳机打出那颗子弹,穿过时光,带着凌厉风呼啸而来,威力不减,把魏曲舟心脏打得血肉模糊。
“说不是白粒,是魏曲舟。”
“嗯?”
“记得两年前,有次和曲舟起喝醉酒。走在大街上,他突然上前抱着个陌生人,跟疯样。嘴里质问那个人,为什不要他,死不松手。后来人家都报警。”凌霄想到笑起来,说:“真跟疯样,哭成那样。”
江苜看着他,没
这时江苜突然问他:“你知道他现在治疗最大动力是什吗?”
魏曲舟失魂落魄离开后,凌霄从屋外进来,看到桌上两杯茶,没人动已经冷。
他问:“都跟曲舟说?”
江苜回神,点点头,说:“嗯。”
“那你还有什不放心?”凌霄看到江苜脸上带着丝不明显忧虑,忍不住问。
过好大会儿,魏曲舟再次找回自己声音,问:“他现在,现在呢?”
江苜知道他问是白粒现在具体精神情况,于是说:“他有很严重创伤后遗症,创伤后遗症是当个人遇到非常严重伤害之后,出现系列心理和生理上问题。他们控制不情绪,有时候还会分不清现实,经常会以为自己,还处在那个让他恐惧场景中。”
“分不清现实?”魏曲舟僵硬得转转头问他。
“对,也就是说很多时候白粒会觉得,自己还在那个戒同所里。”江苜轻声说:“觉得自己直没有出来。”
魏曲舟猛得看向地面,在脑海中努力体会江苜这句话。可不论他怎想,仍觉得可怕得要命。他紧紧闭上眼睛,心痛得无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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