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即便是哭时候,也几乎都是安静,衬得那些眼泪就像没有情感液体。
凌霄自认是没有什喜欢看人哭恶趣味,可是到江苜这就控制不住。
后来他想,也许是因为这种时候,是他唯能调动江苜情绪时候。
他没办法让他笑,就只能让他哭,总好过脸麻木和空白。
江苜眼里蓄眼泪像颗盈盈满溢露珠,随着晃动滑落,喉咙里逐渐发出呜咽。
幼年江苜已经十分聪慧,但是依旧想不通屠夫做法。他认为,屠夫既然是屠夫,那必然有刀,把狼劈就是。
现在他才明白,屠夫怯懦是因为他要回家。
现在他就是那个急着回家屠夫,路上遇到拦路恶狼般凌霄。没空和他周旋,就把自己身骨肉拆散丢给他,只求路上通畅。
江苜对于和凌霄做这种事,已经生成种麻木感。此时他半躺在办公桌上,和以前每次样,把自己当成块没有知觉死肉。
凌霄却不仅仅满足于此,他拽着人往下拖,手指按压住他肚子,说:“到这里。”
江苜办公室布置简单,墙上雪白空洞,没有像别人样挂什字画,办公桌上除电脑就是些书籍和资料。
他遵循社交礼仪给凌霄倒杯水,然后就坐到电脑旁忙自己。没多久,双手就从身后环住他,在他身上游走。
“你办公室常有人来吗?”凌霄贴着他耳朵问,潮热气息喷到耳间。
江苜僵片刻,然后意识到今天是医嘱禁止行房最后天。
难怪他大中午跑过来。
时不时摁他肚子,逼出他更多眼泪和控制不住低泣。
江苜觉得自己像颗被捣烂果子,都皮开肉绽,可这人还要拼命榨
江苜脸麻木死气,睁眼看着房顶。他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那盏吊灯上,凝聚意志,尽力去忽略身体上感觉。
凌霄不满他无知无觉神情,手上更用力得摁压下。
江苜难受得抖下,觉得肚子很疼,眼里很快蓄满泪。
凌霄在这种事上不会顾及人,也听不进任何诉求,更何况江苜也不怎说话,他连声音都少有。
江苜看起来像个不会哭人,实际上凌霄经常见到他哭。除做噩梦惊醒时候,还有每次做时候他也几乎都会哭,眼泪跟不要钱似淌个没完。
他助教今天请假,此时正是午休时分,不会有人上门。锁好门窗之后,整间办公室具有和卧室样私密性。江苜心灰意冷想,总好过在行驶中还有司机在车里那次。
他有些难堪垂下眼皮,似乎是对凌霄随时随地发情放弃挣扎说:“把门反锁。”
其实江苜并不在乎肉.体清白,在他看来,精神价值远高于肉.体价值。
人体就只是堆千秋各异肉,撕开那层皮,里面内脏丑得如出辙。
江苜小时候学过片课文,“屠晚归,担中肉尽,止有剩骨。途中两狼,缀行甚远。屠惧,投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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