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曲舟想起中午他在茶水间啃面包样子。又想起自己今天中午顿饭,吃掉他半个月工资,心里却没有点报复快感。
“对不起。”白粒似乎很愧疚,低头不敢看他,很艰难得说:“是,没办法。”
魏曲舟冷哼声,自然不信。
没办法,如果真有心,怎可能没办法。哪怕是发个短信,打个电话,再不济托人传句话。只要是想,怎可能没办法。
不过是怯懦逃避,不过是根本不在乎他感受。
他就没想过,自己找不到他时候,会变成什样子。
像休眠火山样暂时被封存。
他终于忍不住,哑声开口问:“你当年要走,为什不告诉?”
哪怕能好好告个别,他也不会这多年都被困在原地。
大不就是段无疾而终初恋,多年后想起来也许会觉得遗憾,但是很美好。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在时光里被愤恨和不甘点点蚕食心脏,变得千疮百孔。
他对白粒不仅愤怒,甚至还有些瞧不起。觉得他在这事上就像个懦夫样,连当面告诉他勇气都没有。
正在胶着时,服务员过来上菜。
两人都默契不再开口,埋头吃饭,但都食不知味。买单时候魏曲舟瞟眼账单,上面金额大概是白粒半个月收入。
但是白粒什也没说,安安静静买单。
他把白粒送到公司楼下,踩油门扬长而去。直到开出去很远,才从后视镜看眼,白粒还站在原地目送他,瘦得像条影子。
他都不好好吃饭吗?
好好告个别有那难吗?像个男人样说不喜欢你分开吧有那难吗?
白粒眼神复杂,却没说话。他看着魏曲舟眼睛,突然就慌,伸手想抓他手。
魏曲舟正是情绪上涌时候,根本不想和他有触碰,下就甩开他手。
白粒手撞上亭子临水护栏,重重磕下,可他好像没有知觉似,眉头都没皱下。只是看着魏曲舟,眼眶越来越红。
魏曲舟多年来已经习惯压抑自己情绪,此时已经冷静下来,冷声说:“别这看着,不可能在同地方跌倒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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