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送江苜去学校
车上，凌霄看
他好几眼，突然说：“你还记得你昨晚干什
吗？”
江苜转头看着他，等他说话。
“你昨晚又做噩梦，抱着
不撒手，缩在怀里
直哭。”凌霄说得半真半假，做噩梦是真，哭也是真，但是什抱着他不撒手，缩到他怀里，都是他编。
果然江苜掀起眼皮看他眼，没说话，明显不信。
“你这次又梦见什？”凌霄问他。
疼死！！！要疼死啊啊啊啊啊！！！
这场梦，仍像部无声默片，除那声坠地巨响，寂静得让人想死。
凌霄是被江苜粗重喘息惊醒，他扭开床头灯，看到他面色痛苦到已经有些扭曲，张着嘴发出破碎不堪气声，仿佛被人掐住脖子样倒不过气。
“江苜！醒醒！江苜，你怎？”凌霄把他叫醒，焦急问道。
江苜仿佛被死神干枯爪子擒住喉咙，魂魄从躯体中撕出来。不知进行怎拉扯和抵抗，他终于猛然睁开眼睛，直到四周切在他眼中迅速组合成型，方知自己身在何处。
青年脸色苍白得站在楼顶天台上，摇摇欲坠，脸绝望，眼角挂着泪。
别跳，你别跳！江苜在下面仰头看着，想要呐喊却发不出声音。
青年回头向身后看眼，仿佛有鬼怪在追赶扑咬，他惊惶转回头，脸决绝，毫不犹豫从高楼上跃而下。
不要，不要跳！！！
江苜流着泪向他跑去，用尽全力，拼命跑过去，伸开双臂妄图要接住他。
江苜这回看都没看他，而是把脸转向车窗，透过玻璃看着外面街道。
将近八点钟早上，三三两两学生怀里抱着书往教学区方向走去，斜照晨光把树影拉得很长，条条阴影躺在路上。
“你是不是有什心理疾病啊？”凌霄问他。
江苜过十来秒才开口：“没有。”
他大口大口喘着气，眼泪滑进发丛，眼中迷茫和悲痛无处可藏。
“你又梦到什？”
江苜感觉自己耳朵好像蒙层水，凌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却像隔着水样听起来朦胧不清。
他目光涣散着，喘息着，眼泪不停流着，陷入濒死悲痛，翻个白眼又昏睡过去。
凌霄抱着他，像抱着只将死鸟。
青年失重那刹，像只折断羽翅鸟儿极速坠下。他仿佛看到奔他而来江苜，张嘴向他说着什。
快，你等等，会接住你，能接住你。江苜看着他张合嘴唇，努力想要看清，脚下仍不停狂奔。
快，就快。
扑通声沉闷巨响，灰尘四起，重物坠地，狠狠砸向地面。
不要！！！不要啊！！！就要接住你！！！江苜扑向他尸体，无声痛哭哀嚎。可是切都是寂静，他没能发出任何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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