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寻愣下,“……什?”
“你知道说是什。”
江寻看着他,忽然便笑,身后尾巴抽下地面,又温驯地垂下去,毛绒绒尾巴尖勾在乔清小腿上。
他刻薄地说:“和你那只脆弱虫子可不样。”
乔清没好气地抓住他作乱尾巴,老虎尾巴并不十分蓬松,但足够粗壮。猫尾巴抓在手里大多是绵软皮毛,老虎尾巴毛却有些粗硬,包裹着强健骨骼,带着猛兽般野性力道。
但江寻还没表露出任何意思时候乔清就找上他,警告道:“别乱动。”
明显袒护姿态让江寻更加烦闷,他懒洋洋地倚在沙发里,拉长调子抱怨:“又没有要做什。”
乔清满脸都写着“是吗?不信”。
“你喜欢孩子?”江寻站起身,“你要喜欢,也可以生。毛绒绒小老虎,跟小猫样。”
乔清:“?”
雌虫好像格外敏感,又格外……能够容纳,就像汪湿淋淋泉眼,咕嘟咕嘟地往外冒着潮热泉水。
柯曼察觉到自己不对劲,他想过克制,怕给乔清惹麻烦,也怕他生厌。其实乔清并非对他不好,对着他时候,乔清总是有足够关心和包容。不管是看他对克兰排斥也好,对克莱恩敌意也罢,乔清总是顺着他。但说实话,柯曼能感受得到他照顾,却很难说服自己那是因为对他和幼崽喜爱。
尽管柯曼能够说服自己,虫崽本就是他自己决定,与乔清无关。可是真正深陷其中时候,他理智却又时常离家出走。
柯曼有些头疼——物理性,揣崽后新添小毛病,持续时间不长,但有时却痛得厉害。乔清带着他在医院检查过,也去研究所戴上设备全时段地观察过,却仍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就连异兽星来研究团队首席官也只是说是神经元过分活跃些,不是什大事。
相反,首席官有些高兴地说,柯曼虽然是雌虫,但是精神力颇为突出,兴许可以用来作为开发雄虫精神力研究样本。
尾巴被人揪着,江寻也依旧面不改色,老虎金色眼睛仍
他直截当地说:“不喜欢。”
“是吗。”
江寻意味不明笑,眼底却没有笑意。不喜欢,却能留下那只虫子崽?
他倾身靠向乔清,在对方平静无波琥珀色眼眸里看见自己,又像是看见自己无数次经历过过去。江寻恍惚间意识到,好像切又回到原点,他永远都只能落后步。
“你可以走。”乔清说。
柯曼没有说自己头疼时候总会看到些闪回片段,他不想去做研究,至少目前不想,怕伤到虫崽。
有时候,他也会想起江寻当初跟他说那番话是什意思。江寻话里那些好像和乔清你知知心照不宣默契,着实让人心烦。
同样心烦不仅是柯曼,还有江寻。
他知道从乔清那儿旁敲侧击不现实,于是开始暗自计划怎从柯曼那里下手。
至于下手,其含义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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