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片恍惚眩晕中,柯曼闭眼靠过去,颤抖炽热喘息将车内沉闷空气染上滚烫热度。
青刺海棠花香就在这样封闭环境里弥漫开,信息素味道有如实质般侵入雌虫每个器官,将潮水逼出沉重闷响,在日渐干涸沙滩上留下潮湿水痕。
等到乔清回到家里,已经是小时后。
机器狗吭哧吭哧地跑上来要摸摸,乔清敷衍地撸下小狗冷冰冰金属脑袋,回房间拿衣服去洗澡。
小A还是尽职尽责地在旁帮忙,在洗好后把乔清抱到轮椅上。乔清瞥见机器狗站在落地窗前动不动,也推着走轮椅过去,便看见站在楼下花圃边柯曼。
乔清偏头看向他。
“江寻很危险,”柯曼低声说,“晚上,不如们起回——”
“他是皇帝,不是刺客。”乔清说,“他是来访问,不是来夺权。”
“但是,”柯曼说,“他心怀不轨。”
说得这样冠冕堂皇,倒让乔清忍不住笑,像是有意捉弄般,不怀好意地质问他:“他心怀不轨,将军心中就坦坦荡荡?”
回程车上,乔清靠在后座上闭眼小憩,柯曼坐在他旁边,安静得像座雕塑。
离场时周围人太多,乔清不便和他分开走,免得引起什不必要流言,就还是坐到同辆车上。
午夜钟声还未敲响,灰姑娘魔法已然失效。
车门拉上后仿佛隔绝两个世界,乔清不再说话,好似人前亲密与笑语不过是柯曼幻觉。
事实上,柯曼确实盯着乔清看好会儿,直到伸手碰触到他后才恍惚间确认,面前雄虫并不是如他那晚易感期时幻想出来错觉。
“去让他走。”乔清对机器狗说。
小狗跑下楼去,电子显示屏上笑脸颜文字变成愤怒表情,嘴巴张
柯曼很少见他这笑,童话书里无忧无虑小王子总会有长大成熟天。乔清变得越来越游刃有余,而他们关系也不再如从前那样亲密,小王子不再对着他撒娇,人前亲近也不过是公式化表演而已。
这是今天第二次乔清这样对他笑,柯曼本该满足,可他却忍不住想,乔清愿意这样对他笑时候,似乎总是在谈及江寻时候。
“……不是。”他说,“也,心怀不轨。”
“是吗。”乔清轻笑,“什样不轨?”
车内光线昏暗,驾驶座和后方车厢也是分隔开,只有外头暖黄路灯时断时续地映照进来,像是个反射着光线金属球,晃得人眼前发花。
散落在额前碎发被轻轻拨开,乔清睁开眼,柯曼没有收回手,只是顺势扶住他侧脸,向前倾身。
乔清伸个懒腰,猫样地抻直身子,仰起头打个哈欠。
似是而非拒绝让柯曼时顿住,他不擅长做演员,总是会忍不住入戏太深,好似他和乔清依旧是等待着婚期来临恩爱眷侣。
“乔乔。”
但柯曼并不想就这样放弃,他抿抿唇,叫他道,“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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