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乔。”
他忙睁眼去寻,当然又是片虚无。柯曼闭上眼,意识陷入混沌。
漆黑夜卷着凉风,吹得海棠花迎风摇曳地舒展着花瓣和枝叶,在闭目沉睡雌虫身上轻轻扫过。
绵软触感将他包裹,像是雄虫身躯,又像是雄虫柔软、甜蜜嘴唇。
柯曼陡然惊醒,他按住疯狂跳动着心脏,灼烧般热意由内而外地扩散开来。他踉跄着爬起来,去房间拿两瓶抑制剂灌下去,缓解提前到来易感期。
“嗯。”乔清应声。
他很快就会被替代。
柯曼站在他们身后怔怔地看着,忽然意识到这点,只觉苦涩难当。
乔清只带些常用物品走,其他很多都还留着,比如水杯,比如牙刷,比如睡衣。房子里依旧充斥着他气息,青刺海棠甜香味无孔不入,却又不见人影。
柯曼甚至怀疑自己出现幻觉,其实乔清没有走,他只是变透明,又或者藏起来,他才看不见。
里,看着克莱恩给乔清收拾他常用衣服与用品,装进箱子里面收好。
就在几天前夜晚,他还抱着乔清躺在床上,亲密无间地依偎在起,讨论他们以后,讨论他们将来会有虫崽。
可今天却什都没有。
乔清正坐在旁让小A给他按腿,微型外骨骼装置穿久还是难受。站起来时也有些僵硬,柯曼下意识地伸手扶他。对乔清切他都熟悉至极,缓慢起身动作也好,下楼梯弯曲膝盖前迟疑也好,他知道他会不舒服,怕他摔倒,次次都记得伸手去扶。
乔清看他眼,借着他手臂站好,说道:“谢谢。”
但是作用不大。当然,任何个受过雄虫安抚雌虫,都不可能再满足于所谓抑制剂。更何况抑制剂也有上限,次最多只能两瓶。
于是柯曼只能继续回到盆栽中间,更用力地蜷缩起来,抵着盆栽无声地喘息着,像是痛苦,浑身颤抖不止。但没有人会
晚上睡觉之前,柯曼在留条缝窗边站很久,这是乔清习惯,慢慢也就成他习惯。
“乔乔。”他试探地叫声,轻飘尾音很快消散在空气里,无人回应。
柯曼低头摆弄下窗台上青刺海棠盆栽,抱着它去露台,和其他盆栽待在起。然后自己也躺下来,蜷缩在花丛中间,终于安定些许。
“乔乔……?”
花香馥郁,恍惚之间,柯曼似乎自花叶交错缝隙间看见个人影。
“用轮椅吧,”柯曼低声说,“乔——殿下,会舒服些。”
乔清看眼外面天,其实平时都还好,但今天腿忽然酸疼,估摸是阴雨天要来。
“去拿轮椅。”他对小A说。
小A把轮椅推过来,柯曼依旧习惯性地俯身也要去抱他。克莱恩对乔清解不及柯曼,却学得很快,他早在柯曼出声时就放下手上东西,此时便自然而然地将手臂绕过乔清腿弯将他抱起。
“殿下,是这样吗?”克莱恩体贴地询问,怕动作不到位弄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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