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兰安静地看着他，见乔清只是喝饮料，脸上也没什
表情，显得有些沉寂。他抿
抿唇，低声问道：“小乔，你是不是……不想跟父亲结婚？”
乔清奇怪地回头看他，不知道克兰脑袋里是自己脑补些什，只觉得有些好笑，不冷不热道：“你怎会这想。”
克兰说：“你好像，不太开心。”
乔清侧过身，只剩
只脚踩着台阶，半悬空地倚着栏杆。克兰不放心地又站近些，随时准备伸手扶他。
“快乐本来就是奢侈品。”乔清反问，“那你呢，你开心吗？”
乔清懒得应付那些无聊
寒暄，示意柯曼帮忙。
可就算他这样解他又如何，能名正言顺代乔清开口人永远不会是他。
名正言顺。
这四个字让克兰恍惚会儿，大概是发呆太久，连意识都跟着飘忽起来。他开始幻想，如果自己突然公开和乔清事情会怎样，如果他走上前牵过乔清手，柯曼又会是什样表情。
神游天外想象在乔清转身往外走时碎成泡沫，他顿顿，在靠墙长桌上拿份小蛋糕，又拿杯饮料，也跟着走出去。
克兰倒真认真思考会儿，然后说：“
觉得应该是不开心。可是，因为你在，所以不管怎样，总是比以前要开心。”
不开心是因为被乔清标记过却无法得到认可，但不论是曾经得到过也好，又或是现在也好，乔清还是愿意看他，和他说话，信息素青刺海棠花香无孔不入地渗进他每寸神经。然后克兰便想，他大抵还是开心。
乔清俯视着他，他微微眯眼，往前倾倾身，问出那个困扰他很久问题：“说真，克兰，你不觉得这种——”他甚至想不出个合适词来形容雌虫和雄虫之间关系，“这种——偏执，很愚蠢，很不值吗？”
他离得太近——嗯，其实也没有那近，可是对克兰来说，只是这样距离就足以他着迷。易感期内软弱意志力逐渐土崩瓦解，他克制地攥攥拳，笑道：“愚蠢，或许吧。但是，不值……”他凝视着乔清眼睛，乔清也正看着他，其实要说亲近，自那次之后他们也曾有过——例如昨天，但这样认真、专注对视，仿佛眼里心里只有他人对视，确确实
乔清出来透气，走廊上围栏太高，他踩上台阶扒拉着栏杆往外张望，然后就听见身后脚步声忽然变得急促。
“小乔！”
克兰快步走到他身边，想要让他下来，却也知道乔清肯定不听他。于是又憋闷，只把杯子往前递，“要不要喝冰莓汁。”然后把装着蛋糕精致骨碟也放在围墙上，“饿就吃这个。”
乔清瞥他眼，“不饿。”但还是接过果汁，刚才和那群不认识政客应酬半天，累得喉咙冒烟不说，脸更是要笑僵，才撇下柯曼出来。
他咬着吸管下子喝大半杯，百无聊赖地眺望远处森林。听克莱恩说这好像是给军雌们实战演练地方，唔……还怪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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