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曼低头看着他，指尖细细地描摹着他
轮廓，像是怎
看也看不够。
“乔乔，腿还难受吗？”
乔清摇头，“每天都有理疗，好多
，不下雨就不会难受。”
柯曼手指落到他脸侧，面颊白里透红，朝气健康得很。
“
他越撤越远，柯曼有些慌，怕他真生气，两三步跟上前，却不敢再去拉他，低声解释道：“只是——只是皮外伤，
点手臂骨折，已经快痊愈，没什。”
乔清心里紧，他想到江寻，这家伙当初说“他还活着”不会意思是废他条手臂吧？！
柯曼朝他伸出右手，手背上是条蜈蚣似缝合疤痕，约莫有个指节宽，顺着手臂路蔓延进袖子里。
“真，已经快好。”他笨拙地继续解释，“不是骗你，只是不想你担心，点小伤，没什。”
乔清伸手要去拉他，柯曼侧手错开，转而覆住他手背，不想让乔清去看那疤痕。
克兰垂下眼，转身离开。
办公室门再次关上，柯曼才像是完全放松下来，他回头去看乔清，小雄虫低着头，像是在走神，眼睫毛颤颤。
柯曼静默片刻，揽他腰去吻他眼睛，这才引得他仰头看过来，漂亮眼睛里落金色阳光，盛满笑地叫他：“将军。”
“殿下，”柯曼应他，也跟着牵起笑，又叫他道，“乔乔。”
“任务还顺利吗？”乔清问，“有没有受伤？”
“将军？你回来！”
柯曼回身单手接住他，比盆栽还要浓郁青刺海棠花香瞬间将他包裹，他不由搂紧久别恋人，眷恋地蹭蹭他鼻尖。
“殿下。”
柯曼克制地轻轻抱抱乔清，随即抬眼看向伫立在不远处言不发克兰。
克兰无意识地攥攥拳，还是叫他道：“……父亲。”
他身上伤太多，没处好看。
“殿下，”他低声说，忐忑地不敢再叫他昵称，“不要生气。”
“……没有生气。”乔清嘟囔，他握住柯曼手，这力道好像给柯曼点底气，再次伸手抱住他，严丝合缝地将小雄虫嵌进自己怀里，仿佛终于找到自己身体缺失部分。
乔清是来午休，本来就有些困，和柯曼坐在沙发上聊着聊着眼睛就快要闭上。柯曼揉揉他头发，说道：“乔乔，靠在
身上睡吧。”
于是乔清顺势躺倒在他腿上。
“没有。”柯曼说，“切顺利。”
乔清后退几步，有些不信，“真？”
刚才他扑过去，柯曼是用左手接他，这会儿也是用左手搂他腰，这并不是他惯用手。
柯曼抿抿唇，说道：“没什——”
“将军。”乔清不高兴地继续后退，“你可不能骗。”
“嗯。”柯曼说，“下午开会。”
克兰扯下嘴角，“好。”
他没动，柯曼又说：“你先回去。”
克兰还是没动，他看向乔清，可他只是侧着身子站在柯曼身侧，偏头去不看他。
他总是不愿意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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