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兰说,喷洒在耳廓边呼吸让乔清不自觉地往旁边挪挪。
克兰皱眉,“干什?站好再动。”
他还是抱得紧,乔清回头瞪他:“站好站好,放开。”
“急什,”克兰笑笑,“父亲又不在。”他低沉着嗓音,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你——”乔清推他,“这和将军在不在有什关系?!”
乔清把克兰赶走,自己却也有些睡不着。
该说不说,真诚是唯必杀技这句话,所言不虚。
乔清以为他会和克兰针锋相对很久,把他气得跳脚,就算后来克兰真掉进坑里、被他布下捕兽夹咬得鲜血淋漓,也是强撑着暗自舔舐伤口,假装什都没发生过,维持该有尊严和体面。
但他没想到,克兰会竹筒倒豆子全都说出来。
这夜乔清睡得不安稳,隔天迷迷糊糊被克兰叫醒时候吓跳,“你什时候——”
什,这算怎回事?
也许虫族因为多配偶社会规则而对出轨没有那强道德观念,但即便是这样,这事儿说出去也绝不算好听。无关道德,而是柯曼与克兰父子间亲情与信任,无疑成场笑话。之后会怎样呢,为他人父子反目?
乔清定定地看着他,说道:“你猜都是真。”
克兰愣,他刚才说太多种猜测,自己都没反应过来乔清回答是哪个问题,直到乔清自己开口承认——
“就是故意亲近你,等你喜欢,再把你踩进泥里面,爬都爬不起来。”
“知道,你顾忌要和父亲结婚。”克兰凑近他,他和柯曼没有血缘关系,长相面孔皆是陌生,双眼睛也不似柯曼那样漆黑,而是剔透茶色,在没穿着板正军装制服时候,就显得有些……
轻佻。
他笑起来,“既然
“该起床,”克兰说,俯身将他抱起,“会儿还要去西区。”
从某种角度说,他确实如乔清所想,表现得像是什都没发生过,但是……似乎,又不是那回事儿。
出门之前,克兰照旧蹲在他身前,为他穿戴外骨骼装置,扶着他站起来。
昨晚下雨,双腿又被湿气浸得骨缝酸疼,乔清下地时崴下脚,被克兰稳稳抱住。
“慢点。”
克拉愣愣地看着他,脸上表情都跟着凝滞,喉咙里像是堵团棉花似,严严实实地卡着,好像连空气都要吸不上来。
“……哦。”他说,声音涩得发苦,“真是这样啊。”
“以前对你那样,是因为……真,不喜欢你。不是有意刁难,不是故意欺负,只是……不喜欢。”克兰说,“可是现在,也是真喜欢。”他耷拉下脑袋,极小声地说,“也不知道……要怎办……”
乔清却不理他,只是道:“困,要睡。”然后兀自卷被子,关灯不再说话。
克兰愣愣地看着他,明知道他只是装模作样,并没有真睡着。想要说什,却又怕真吵他,犹豫再三,还是沉默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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