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向景鸿和周墨不约而同地齐出声,只是个冷硬个带着笑。突如其来同步让所有人都安静几秒钟,向景鸿将刀叉拍到桌上,面无表情道:“说够没有?”
他性子直,比不得周墨懂分寸知进退——事实上,向景鸿其实也并不是全然不通人情世故,他只是不会隐而不发,只为给那些无关紧要人留所谓余地和面子。
眼看着就要冷场,最后还是周墨笑着道:“好好,你们个个少在这儿附庸风雅,平时也没见你们对钢琴
“也很少看电视剧。”
乔清笑眯眯道:“那你可以多看看剧,演和别人演可不样。”
向景鸿握着方向盘没有说话,他也不知道自己那股莫名其妙火气从何而起。回过神来后才觉得自己刚才抬杠得厉害,不说乔清,他自己都觉有病。
但向景鸿又贯不会低头,所以只能沉默。好在乔清没这觉得——不,他肯定察觉到,他只是足够包容,这让向景鸿心里更堵得慌。
这份堵心直持续到晚上吃饭时候,周墨也在,林林总总十来个人。都是些熟面孔,是原身费过心思想要交好却没能笼络到“朋友”。看得出来他们都对原身印象也并不怎样,表面上友好热络也只是将他当做个不那重要“玩意儿”,如同随意可以戏弄丑角。这就是阶级,任凭你是演员也好白领也好,在这个以钱权形成鄙视链上,没有什你他,有只是圈内和圈外。
红刺目得吓人。陈熊麻溜地拿矿泉水和小面盆上去让乔清漱口,会儿重新含个血包。
“……抱歉。”俞松白说,“走神。”
“没关系。”乔清笑着道,“平时总是NG,总得让你还回来才行。”
俞松白垂下眼,“嗯。”
拍摄顺利进行,愉快杀青。
乔清对这种情况和价值观并不陌生,圈内圈外他都待过。尽管现在他无力去改变什,但至少可以给出旗帜鲜明态度不去随波逐流。所以即便周围人起哄地让他上去弹曲钢琴给大家听听,乔清也只依旧平静无波地拒绝道:“不,今天拍戏太累,没什精力。”
“弹个琴而已,费不不少力气吧?”
他们三三两两地起哄窃笑,等着他恼羞成怒,又是场好戏。
有人唯恐天下不乱地开口:“大家开心嘛——”
“够。”
工作人员和其他演员们拿着礼花筒呼啦下子围上来,噼里啪啦通拉响,亮晶晶碎纸片兜头洒乔清头脸。他嘴里全是血,张嘴说话就要往外流,俞松白找助理要来抽纸,乔清就边擦血边和他们庆祝,片场片欢笑声。
人造血包着实难受,乔清直到和向景鸿坐上车都觉得嘴里涩涩麻麻,向景鸿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问他道:“刚刚和你搭戏是谁?”
“俞松白。”乔清说,“他拿过影帝,你应该看过他。”
“很少看电影。”
“唔。他也有演电视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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