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笑：“
……”
“你不必急着给答复。”局长竖起
根手指，“你有足够
时间考虑，在你离开医院之前随
余笑震惊到失去
思考能力，局长接着道：“亡者渴望生命，当鬼遇到活人，会怎
样呢？会不顾切钻进那具充满生命力躯体里，这就是所谓阴气侵蚀活人。”
过好会儿，余笑才勉强消化掉这些信息。
她依然有很多不明白，依然有无数问题想要弄清楚。但她选择目前对她来说最重要问题，“为什要做局长？做局长，那你呢？”
“亡者渴望生命。”局长目光沉沉，“也是亡者。”
他道：“在你之前也选中个活人，告诉他所有关于医院秘密。但是他拒绝，所以只好继续做局长。”
余笑被膈应死，“你也要跟聊哲学？”
局长朝着余笑伸出手，余笑下意识避让，局长道：“你摸摸。”
“……”这刻余笑心里感觉别提，虽然很别扭，但她还是摸摸局长手。
局长期待看着她，“感觉怎样？”
“……”余笑木着脸，“冰冷冰冷，不太好摸。”
概念，似乎是鬼附带东西？
“换个问题吧。”局长又问：“你觉得是什？”
“鬼啊。”余笑道：“你是鬼。”
局长：“那你觉得什是鬼？”
“鬼就是……人死之后鬼魂？”余笑忍不住挠头，明明她是来问问题，为什总是被问？
余笑就不明白，“既然他拒绝你，那你凭什认为不会拒绝你？”
“没有这认为，只是想给自己个机会。”局长看着她，“而且觉得你很好，你拥有些活人美好品德。比如说怜悯，比如说责任感，比如说牺牲精神。”
余笑：“什意思？”
“你来到医院，看到许多，交到许多朋友，知道些秘密。”局长：“更重要是，你看见很多人结局。你……不想改变点什吗？”
余笑愣，局长微笑道：“做为局长，你可以制定医院规则。但如果你选择出去，你是知道，有很多你认识人都没有你幸运，他们将会永远留在这里，成为这里部分。”
局长：“和你自己手有什区别？”
“手有温度。”余笑道。
局长：“除此之外呢？”
余笑又卡住，好像除冰冷之外，局长手和自己手差别并不大。
“你所看到形状，只不过是个容器而已。”局长抬起手，轻轻晃晃，“鬼是没有形状，是不分彼此。当部分鬼被装进个容器里，拥有主导意识，那便是你所见到鬼怪。”
局长：“人死之后鬼魂长什样？”
“就……”余笑：“活着时候那样啊，可能会有点变化，变丑之类……”
局长摇摇头，他道：“鬼是没有形状。”
“怎可能。”余笑：“你没有形状吗？”
“？”局长又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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