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巧眨
下眼睛，随后眼神凶狠起来，嘴巴裂开到耳根，露出满嘴又细又尖
牙齿。
周小珍呼吸滞，心说
还能被个小鬼欺负？
她对余笑道：“笑姐，们用麻将吧。”
余笑摇摇头，蹲下来对巧巧道：“姐姐马上要去见乔治医生，你说他见到之后发现少只手，他会怎
样呢？”
巧巧满脸不在乎，依然拉着余笑袖子。余笑抬起手本想摸摸她脑袋，瞧她头发油腻好像从来没有洗过，于是默默将手放下。
裂开呀……
只见她在口袋里掏啊掏，掏半天。终于掏出三根干枯发黑手指。手指断口参差不齐，就像是被什东西咬下来样。
余笑看想吐，心里直犯恶心。这时候排到巧巧，巧巧蹦蹦跳跳走过去，踮起脚接过护士递来清水和胶囊，开心吃下去。然后她将那三个手指递给护士，反手指指余笑三人。
惨白护士将手指拿在手里，凑到鼻前闻闻，然后露出满意神色，血红嘴唇咧开个僵硬笑容。低头将托盘收拾下，看也没看余笑三人，转过身走。
“……”
“巧巧啊。”余笑语气温柔，“知道乔治医生不会管你吃什，但是如果去见乔治医生，他问手怎不见，说送给巧巧。他又问为什要把手送给巧巧，说因为她帮们收买护士，让们可以不用吃药……”
巧巧恐惧瞪大眼睛，似乎非常害怕乔治知道这件事情，但是又实在舍不得香喷喷手。她含着手指流着口水，很认真很认真思考会儿，放开余笑袖子。
“回来给。”巧巧用袖子擦掉口水，“等着你。”
余笑忽然觉得自己可能做个亏本买卖，明明是三根手指就能搞定事情，她却付出只手代价。
亏大……
病人们吃完药都往回走，桌子上明明有面包水果却没有谁看眼。余笑正琢磨着接下来该怎做，忽然感觉袖子被拉下。她低头就见巧巧脸期待看着她，嘴角口水已经流到脖子上。
余笑沉默。
“抱歉。”余笑愧疚道：“现在不能把手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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